沈小雪等：红树林生态开发现状与对策研究

01国内红树林生态开发现状

中国红树林自然分布于广东、广西、海南、福建、香港、台湾和澳门,人工引种至浙江.20世纪50年代中国有4.2万hm2红树林;2001年首次红树林资源专项调查发现:红树林面积严重缩减至2.2万hm2,随后国家林业局开展沿海防护林建设、中央分成海域使用金项目、“蓝色海湾”整治行动;2014年全球遥感监测数据显示中国约有3.07万hm2红树(0.04%);2015年全国沿海防护林体系建设工程调查显示,红树林成林面积达到3.41万hm2,逆转了红树林面积减少的趋势,中国成为少有的红树林面积净增长的国家,但红树林保护与恢复的任务依然艰巨.中国红树林物种包括红树群系、木榄群系、海莲群系、红海榄群系、角果木群系、秋茄群系、海桑群系和水椰群系.为了更好地保护和利用红树林湿地资源,国内各红树林分布区也在积极开展红树林的生态开发工作,改善传统利用模式(表1).总体上,国内对红树植物的利用以传统药用为主,现代化应用多处于研发阶段;生态养殖注重种植-养殖耦合,形成了多种原位或异地生态养殖模式,有待进一步推广;生态旅游正处于发展阶段,以休闲型为主,兼具科考型、参与型与人文型;自然教育方面,主要在保护区或公园开展红树林科普宣传,普及性有待提升;科学研究主要涉及环境与生态科学、海洋和淡水生物学、生物多样性保护、林学、植物学等领域,与国际主要关注领域一致.同时,国内红树林生态开发方式在不同省(区)也存在差异,具体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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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中国红树林生态开发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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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科学研究涉及的主要研究领域是在中国知网数据库以“红树林”+“省份”检索后总结的主要研究领域.此外,在Web of Science数据库中以“mangrove”+“China”为主题词检索的前5个研究方向为:环境与生态科学、海洋和淡水生物学、生物多样性保护、林学、植物学,检索截止时间:2020-02-13.

广东省

广东省拥有我国红树林面积最大和最小的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分别是湛江红树林国家级自然保护区(20278.8hm2)和广东内伶仃岛-福田红树林国家级自然保护区(367.64hm2).生态养殖方面,深圳海上田园湿地公园的滩涂红树林种植-养殖耦合系统,可显著降低水体和沉积物营养盐和重金属含量;在潮州开展的无瓣海桑与水生经济动物养殖试验结果表明:在人工林内挖掘沟渠网,投放高经济价值动物,可在不破坏无瓣海桑人工林的基础上实现鱼虾蟹的生态养殖.以红树林湿地公园为主要载体,开展休闲型和科考型生态旅游,具有如下特点1)规模化开发:在湛江以雷州九龙山红树林国家湿地公园、高桥红树林小区、特呈岛旅游小区和鸡笼山旅游小区为核心,进行“湿地公园+旅游小区”梯级生态旅游开发,且建立了我国首个红树林环境教育中心;在深圳基于生态统筹,创建“蓝色生态海岸带”;(2)生态化开发:广州南沙湿地通过采取生态措施,恢复红树植被、净化水质,成为鸟类栖息地,吸引游客带动生态旅游发展.(3)运行模式创新:福田红树林湿地生态公园是国内首个由政府筹建,委托给社会公益组织管理的城市公园,由政府、社会公益组织和专业管理委员会对公园进行创新管理.深圳华侨城集团创立了基于循环经济的多业态综合利用模式的华侨城湿地,集都市生态旅游、教育和市民休闲于一体.(4)旅游项目多样:保护区和湿地公园提供观赏鸟类、生态讲座等项目,出版湿地教材、红树林漫画等宣传资料.2个国家级保护区与众多高等院校开展科研合作,科学研究涉及环境监测、环境评价、资源调查、污染修复等方向.总之,广东省红树林生态旅游开发相对完善,且有创新;生态养殖处于试验和示范阶段;自然教育方面多借鉴香港模式,但仍需提高.

广西省

广西的红树林生态养殖相关研究主要依托于广西红树林研究中心,包括1)地埋管网红树林原位生态养殖系统:通过在红树林底质中埋入塑料管,提供对红树林根系干扰最小的地下封闭系统,具有自然风险低、捕获率高、产品质量高的优点;(2)虾塘红树林生态农牧场:将部分虾塘水面转化为红树林湿地,养殖经济效益最多可提高2倍;并通过虾塘植被重建、美化海岸景观等措施,可促进滨海休闲渔业的发展;(3)红树林滩涂瓦缸养殖锯缘青蟹:可提高青蟹的养殖成功率,获得经济效益;(4)准生态农业家鸭养殖:控制养殖规模以平衡红树林资源的保护和利用.广西主要开展人文型和休闲型生态旅游,休闲渔业资源丰富,正在开发红树林温泉旅游项目.东兴镇红树林区的大清国一号界碑、合浦英罗港红橄榄林、钦州港七十二泾景区和防城港红树林为游客提供生态景观旅游.科普中心和林区物种展示平台提供标本展览室、宣传专栏、科普宣传资料等.科学研究涉及人工造林、生态养殖、生态恢复、生态海堤建设等方向.总之,广西省红树林生态开发着重发展生态养殖和生态旅游,主要依托国家级保护区和广西红树林研究中心平台开展自然教育和科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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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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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东寨港自然保护区是我国建立的第一个红树林类型的湿地保护区.东寨港的集约化海鸭养殖造成了红树林破坏、团水虱爆发、海区水体富营养化等生态环境问题.为遏制对红树林资源的过度利用,政府现已出资迁出海鸭养殖场.由于海南红树林旅游开发早,缺乏全面的生态旅游规划,政府先后叫停了导致红树植物倒伏的快速游艇、拆除了干扰鸟类摄食的木栈道;目前,着重发展休闲型生态旅游,有许多红树林主题度假区,东寨港保护区有生态露营、观赏红树植物、观赏鸟类等项目,设置展览室、多媒体教室、体验木桥和红树植物介绍牌,配合学校开展教育活动.科学研究涉及生物多样性、资源分布、元素循环、生态功能评价、污染修复等方向.总之,海南省以生态旅游为主,且经历了出现生态问题-止损-再发展的过程;集约化养殖普遍,但生态养殖发展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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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省

生态保护方面,针对福建漳江口红树林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主要面临的互花米草入侵问题,通过施用除控剂、种植秋茄、刈割、高程抬高等手段取得了较好的控制效果.毗邻红树林保护区居民生活来源主要依赖红树林区海产品的养殖和收获.已开展秋茄-鲍鱼养殖试验:将秋茄种植在过滤池中,鲍鱼养在养殖池中,两池连通构成密闭养殖系统,秋茄可净化养殖池中的水质.红树林生态旅游正在发展,保护区周边有天地会旧址、魏妈庙等古迹.保护区在湿地日、爱鸟日开展宣传与志愿活动,举办生态科普夏令营.科学研究涉及红树林污染物、元素循环和生物群落结构等方向.总之,福建省红树林生态开发以科学研究和自然教育为主,正在发展生态养殖和生态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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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省

浙江红树林是人工引种形成的红树林群落.1957年开始在乐清西门岛引种红树林,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和21世纪初是引种造林的高峰期,引种植物以秋茄为主,2005年成立乐清西门岛海洋特别保护区.浙江省红树林现存面积约为380hm2,在温岭、玉环、乐清、苍南等地已经郁闭成林.已有的生态养殖模式有1)红树林人工湿地-养殖耦合系统人工湿地与养殖池共同组成循环海水养殖系统,可以有效去除养殖用水中各种形态的氮;(2)虾-贝-红树林耦合循环水养殖系统:人工湿地养殖池组成循环水养殖系统,可有效减弱因高密度养殖带来的虾池水体细菌群落变化.科学研究主要关注红树植物抗寒驯化和人工造林技术等.总之,浙江红树林生态开发以科学研究和生态养殖为主,自然教育和生态旅游正在发展中.

香港特别行政区

香港红树林主要分布在九龙半岛深圳湾的米埔,大埔海的汀角,西贡的大网仔,沙头海的荔枝窝大屿山岛的贝沃、大沃和东涌等沿海滩涂区.面积最大的米埔红树林保护区的日常管理工作主要由行政区政府下属的渔农自然护理署和世界自然(香港)基金会共同承担,政府职能部门以及民间组织辅助管理.这种多部门的综合管理模式,形成了科学的保护决策系统,这为国内保护区创新管理模式提供了借鉴.米埔自然保护区“滩涂-红树林-基围鱼塘”体系可为越冬鸟类提供充足的食物,是红树林基围鱼塘生态开发的推荐模式.生态旅游以科考型和参与型为主.早在1990年,世界自然基金会就成立了米埔保护区野外研习中心,科学研究涉及生态监测、生境管理等.香港红树林生态开发以自然教育与生态旅游为主,科学研究起步是国内最早的,总体仍侧重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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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门特别行政区

澳门红树林面积狭小,分布于半岛、氹仔、路环,以及路氹城生态保护区.生态旅游是澳门旅游业发展新方向,以参与型生态旅游为主,保护区提供湿地栈道散步、观赏红树林植物和鸟类等活动,开放公众观赏日、拍摄宣传片、配合学校开展教育活动科学研究涉及生态修复、旅游开发等.澳门红树林资源有限,以生态旅游为主,模式单一,生态开发处于起步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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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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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红树林主要分布在淡水河口以南至塔彭湾以北区域,总面积约286.95hm2.1988年台湾乃至亚太地区的虾场大幅倒闭,对虾集约化养殖可持续性问题突出,保护和恢复红树林生境、沿海地区综合管理的重要性受到重视.淡水河流域红树林可提供给当地居民森林康养等生态服务,着重发展休闲渔业.台湾的生态旅游以休闲型和科考型为主,红树植物用作薪材、木材、染料、药物.保护区内博物馆举办国际会议和生态电影节,免费提供教育宣传资料,开展多种学习方式试验1)在博物馆开展基于项目的移动学习技术(PLB);(2)在多个红树林保护区、生态园和博物馆开展Mindtool辅助性现场学习;(3)教育部以台中县河口真实事件改编,设计并开发了红树林保护电子故事书,用于小学生的环境教育.科学研究涉及遥感监测、污染物生物降解等方向.总之,台湾红树林生态开发以自然教育为主,生态养殖和植物利用仍需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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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国内红树林生态开发存在的问题

结合国内外红树林生态开发现状,可以发现红树林生态开发在不同地区的发展程度和侧重点有差异,总体上在向保护与利用协调发展的方向推进.目前,国内红树林生态开发处于起步和探索阶段,且涉及多领域、多地区和相关居民的生计,已出现以下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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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树林资源保护与开发利用失衡,亟需协调发展

红树林生态开发逐渐受到重视,但目前仍以保护为主,且开发利用模式传统,保护与开发利用的根本矛盾尚未有效缓解:国内约75%的红树林已纳入保护区,限制人为活动,这将影响该区依靠红树林资源的居民的经济来源;而未纳入保护区的红树林,由于人为索取加剧,如高频率大面积挖掘红树林以获取海产品、砍伐红树林做薪材或药用、挖掘虾塘鱼塘开展养殖等,导致红树林资源的破坏,保护与利用失衡.

红树林生态开发模式简单,系统性和普及性有待提升

红树林的生态开发总体处于起步阶段,未形成成熟的综合开发模式.国内部分地区对红树林的生态开发以保护区和公园提供的旅游服务为主,项目设计简单且缺乏吸引力;盈利模式单一,动植物产品、景区门票、纪念品销售为主.近年来,自然教育逐渐受到重视,但科普、宣传手段和受众都很有限,不同区域间差距较大.国内在植物利用和生态养殖方面进行了开发探索,但多处于试验或示范阶段,尚未大规模推广,相关生态开发模式的可行性有待论证.科学研究主要关注重点保护区域,对未纳入保护区红树林的关注和科研成果转化的重视均不足.

生态开发经济效益低下,缺乏科学评估与指导

现有生态开发对红树林生态环境效益的重视程度较高,但对周边居民创收等经济效益方面的重视程度不足,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对红树林生态开发的经济效益缺乏科学评估方法,多是经验性的估计,缺乏科学指导,限制了红树林经济效益的发挥;另一方面,周边居民对红树林现有生态开发实践的参与度较低,前期规划设计对居民参与的考虑不充分,实践过程中较难带动周边居民创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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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划管理和相关政策滞后,区域合作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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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规划管理不足:国内约有25%的红树林处于保护区外,未能受到保护;部分保护区没有合理规划,核心区、缓冲区和外围区面积失衡,观光游览项目比重过大;人工造林出现植物存活率低、生态功能不足等问题,且人工红树林的权属尚不明确.(2)相关政策滞后:毗邻保护区居民主要生活来源有海产品收获以及海产养殖,保护区的设立和“退塘还湿”会影响居民的生计问题,但尚无统一赔偿标准与相应评估方法.(3)区域合作不足:部分地区红树林管理存在低效问题,但也有地区生态保护与开发利用井井有条.不同地区红树林管理机构间、以及与相关科研机构间的交流合作有待加强.

03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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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树林生态开发要本着尊重自然、因地制宜、统筹推进、分级负责、多方参与、生态优先、严格保护的基本原则.结合国内外现状与存在的问题,对国内红树林的生态开发提出以下4点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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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调发展,缓解保护与开发的矛盾

进行保护和生态开发时,要以红树林资源的有效保护和合理利用为首要目标,并采取以下措施1)开展经济评估补贴居民损失;(2)通过参与式管理,在有效保护与开发红树林的同时,为居民提供就业机会;(3)通过保护招标让公司或公益组织协助政府,有效保护与开发红树林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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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地制宜,推进多元化生态开发

各地区可根据自身的发展定位,有侧重的选择和综合植物利用、生态养殖、生态旅游、自然教育和科学研究等方面,对红树林湿地资源进行多元化、系统性的生态开发.具体的,在生态养殖方面,在确定权属的基础上,政府可与居民或企业签订协议,开展具有地方特色的红树林生态养殖;同时,积极推进较成功的红树林生态养殖模式规模化.在植物利用方面,应注重生态功能和生态效益的发挥,适当研发衍生产品,如红树植物美容产品、药物、工艺品(叶脉画、拓画等)、精美图集等.在生态旅游方面,红树林规模恢复到适宜程度可分区发展集休闲、度假、观光、娱乐、科技、教育和生产为一体的红树林生态旅游,充分发挥红树林森林康养、教育科研等生态服务功能;经营方面,总体可采用政府主导、市场运作与公众参与的合作模式,采取灵活多变的经营方式,从政府争取经费支持的同时,鼓励社会各方投资交通服务设施,多方合作、利益共享、带动周边社区发展.生态旅游资源方面,统筹区域内的旅游载体,形成地方特色,提高发展可持续性;旅游载体包括但不限于湿地自然保护区,国家/省级湿地公园,国际/国家重要湿地,湿地风景名胜区等实体,也包括民俗文化层面.在自然教育方面,可针对不同受众设计相应的自然教育模式,侧重以项目为载体,目标性引导,团队协作完成,而非简单的观察与体验,提高参与度.针对学生,可推行项目学习战略(PBL),可让学生亲自参与到项目中,提供良好的户外学习环境.科学研究方面,加强对非保护区域的本底研究;加大科研投入,推动科研成果产业化,达成环境效益、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一体化目标.红树植物具有较好的药用价值,有传统药用历史,且多种活性成分被证实具有抗肿瘤、抗氧化、抗炎、抗菌等药理作用,当前需要积极推进红树林药用资源研究和新药开发.此外,红树林具有突出的环境净化能力,开展红树林人工湿地相关研究,可有助于充分发挥红树林湿地生态功能,缓解沿海人口密集区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的矛盾.

此外,其它有参考价值的案例有:厦门市将蓝色海湾、城市生态品牌与经济效益结合起来,让红树林修复开发费用支出由片区开发得到的经济收益来平衡,形成财政良性循环.海南富力红树林湾房地产公司为提升楼盘生态品质,建设了146.7km2的“红树湾湿地保护公园”,取得了红树林海岸房地产与滨海观光和生态体验的双赢.

科学评估,提升生态开发经济效益

以带动周边居民创收、实现生态保护和经济创收为目标,通过以下措施提升生态开发经济效益1)生态开发前期规划中充分考虑居民参与度;(2)建立适用于红树林生态开发的生态环境效益和经济效益的科学评价方法,科学评估生态开发效益.(3)在实行生态开发前后,采用问卷调查等方式,并结合当地经济发展统计数据,采用已建立的评价方法,开展评价.(4)基于评价结果与反映出的问题,科学指导和优化红树林生态开发举措,在生态保护基础上实现经济效益的有效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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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善相关政策和规划,推动区域合作与科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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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大保护区面积,定期进行维护并开展生态评估,加强红树林的空间管控和用途管制,将红树林生态开发纳入国家及地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完善人工造林规划,明确人工红树林权属,总结人工造林中出现的生态和生计问题,制定可行的解决方案.推动保护区间的国际合作以及国内各保护区间的合作,派出管理人员进行交流学习,试验并推行合理的管理模式.加强与高校、科研机构、公益组织的合作,有效控制入侵物种,有害生物和环境污染物对红树林的危害,恢复退化红树林生态系统功能,研发可行的红树林生态开发新模式.

文章来源：原刊于《中国环境科学》2020年0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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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沈小雪、关淳雅、王茜、北京大学深圳研究生院环境与能源学院学生；李瑞利，北京大学深圳研究生院环境与能源学院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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