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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十月，国际新闻的头条都会被诺贝尔奖包罗，有人说在一年中总有那么一天全世界都在讨论科学。诺奖仿佛是一件永久的荣誉外衣，让每一个科研人趋之若鹜。 0 S1 `- P- M2 a9 L* V" |
获得科学奖项，不仅能够为科学家带来声望，也能够为后续研究提供资金帮助，越来越多的人进入科学奖项资助领域，将自己的财富投入其中，鼓励科学发展。然而，当科学奖项越来越多、获奖条件逐渐降低时，科学界的浮躁之风甚嚣尘上。社会关注、竞争激烈本来是好事，但当科研成果与现实的经济效益裹挟在一起时，赢得奖项是否就是赢得了科学？ . r6 x( d% `. R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深究科学 （ID：deepscience），编译：李安琪，责编：李晓韦，原文标题：《新奖项不断设立、奖金水涨船高，是利还是弊？》，题图来自：视觉中国
/ q Y7 @1 v: P) `: o- S 作为科技界的最高奖项，诺奖向来广受瞩目。诺贝尔奖各个具体的奖项亦是科研界的风向标。可以说，在崇高的荣誉引导之下，科学奖项成为科研学者的竞逐目标，并不令人意外。 - Z# R+ { \" H* ]
科技奖励本该是一件严肃、艰巨的科学事件，需遵循科学规律。但科学奖项也有两面性，若不能恪守科学精神，甚至为获奖、获利而不惜造假，则很容易发生扭曲，违背设置奖励的初衷。 a+ C& k# I( f$ ]
科学奖项为科学界带来了什么？
1 {7 d0 k8 O2 E: m 从1731年，英国科学家斯蒂芬·格雷（Stephen Gray）获得英国皇家学会科普利奖章后，科学研究开始反哺科学家。科学奖项的奖励设置开始以指数级的速度增长。 - S8 J' k5 t0 b6 v
( P- t- e1 t' p! w, y! A5 F 英国皇家学会的科普利奖章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连续授予的科学奖，图为 1893 年颁发给乔治·加布里埃尔·斯托克斯（George Gabriel Stokes）的奖牌 ( Q9 ?+ F% A& f k, ^4 Q) {
当前是获奖的最佳时机，有无数的荣誉在等待着科学家。到目前为止，物理学、化学、生物学和医学领域颁发了300多个奖项。 ) a7 ^6 I+ `( a7 a; n7 ~& q5 c
科学领域的不断拓宽以及荣誉奖池的不断充裕，令更多的科学家被授予了奖项。那么这些科学奖项会对研究和应用带来什么呢？ " }$ q% P l6 I4 H
首先带来的就是名誉和金钱。物理学家比尔·菲利普斯（Bill Phillips）将他的职业生涯划分为“诺贝尔奖前”和“诺贝尔奖后”两个时期。虽然在获得诺奖前，他也出席过一些重要的会议和座谈会，但在获得诺奖后，他收到的邀请数量呈爆炸式增长。 5 T O6 i! k+ Z7 r4 {0 v
即使是不太出名的奖项，也能够为获奖者带来回报。2020年，阿姆斯特丹大学的萨马亚·尼桑克（Samaya Nissanke）获得了突破奖基金会的新视野物理学奖，以表彰她对如何结合引力波和电磁波信号研究中子星等深孔物体的研究。除了奖项给予的十万美金奖励以外，她还获得了一些特殊的回报，如有很多学生对她的研究小组感兴趣，同时她也获得了很多会议和讨论的邀请。 # q) V8 c: m! j/ M9 Q0 j$ a( g6 |
除此之外，伊利诺伊州西北大学管理学教授布赖恩·乌兹（Brian Uzzi）及其同事发现，获奖的研究人员工作效率更高，并且获奖团队的学生也更有可能获奖，这些都能激励研究人员的工作热情。 9 _3 j+ Y7 y' r/ U! P3 x8 w
而对于一门学科来讲，奖项也是一种相对低成本的激励方式。奖项的获得可以使人们对一个科学领域产生兴趣，吸引注意力，甚至资金和新的研究人员。 ! c3 {: [% `& M
但科学奖项带来的真如我们所见如此美好吗？其实并不一定。
3 ]9 w. S6 O/ M( U/ O 奖项背后是什么？
# E! ^; h6 f$ z8 y5 ]& u3 v) u 科学奖就像一枚硬币，拥有两面性。在荣誉的另一面，也可能体现着人性——可能会制造怨恨、分裂同事，甚至结束友谊，也可能加剧科研界的不平等现象，如在120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颁发历史中，仅有4名女性获得该奖项。 7 a; A3 z, C; n
也有人认为，一些新兴的奖项只是为背后组织打造品牌声誉的公关工具。有研究表示，科学奖项可能会改变公众对科学的看法，影响资助者对资助领域的判断。 ) O3 t% T! a# `$ e* s' Q8 b
因此，我们也需要思考科学奖项的设置是否公平、是否纯粹，是否会牵涉到各方利益，在科学奖项不为人知的背面，需要我们谨慎对待它的阴暗面。
3 _* ]& j0 _) t 比如，当奖项不断增加时，奖池中的金钱数量也在不断增加，然而获得奖项和奖品的科学家并不多，有些团队可能会获得很多奖项，甚至是连续获得，由此可见奖项分配并不平衡。 $ z, o% ?% Y- c6 U*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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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NA先驱Katalin Kariko几乎是一夜成名，这两年拿到诸多荣誉，此前鲜有人知道她的工作 * X4 S2 ?) |% E l* W0 E; L
有研究数据表明，在有得奖记录的基础上，获得额外奖金的概率会更高。数据显示，64%的获奖者拥有两个奖项，有14%的获奖者拥有五个甚至更多的奖项。
) X# s$ l# u2 u/ b4 U6 C “富者更富”是一种常见的不平等现象，我们不得不怀疑，部分奖项的委员是否会优先考虑获得过奖项的候选人。 5 _, u- r8 U' U( i6 h1 ^
除此之外，科学奖也可能会触及到性别和种族上的不平等问题。白人和男性科学家一直占据着奖项的主导地位。自2000年以来，只有8.8%的物理学奖、10.3%的化学奖以及18.5%的生物医学奖颁发给了女性。与获奖比例相比，在各个领域的女性研究员比例却高得多。 7 i" i2 A+ X7 |$ H4 X/ u
在历史上，许多科学奖项都是由科学组织创办。但在最近，这个趋势正在发生改变，越来越多的富商创办慈善基金会，创造了巨额奖金。这种现象有利也有弊。 ! B' z# G# f: h2 q; M- ]6 s' ]
有的科学家认为，巨额奖金的设置可以帮助宣传科学，但也有人对夸张的奖金数额表示担心，如科学突破奖基金会向理论方向投入了数百万美元，但是这些理论并未得到实验的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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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l% @, }# G# c( Y8 C 突破奖是新兴科学奖项中最豪华的奖项，在科学家中引起了怀疑
* r. P; I. }4 b+ m/ j# F3 i 商业创办的奖项并不是不被认可，毕竟阿尔弗雷德·诺贝尔（Alfred Nobel）也是一名商人，但一些奖项的奖金的分配不平衡，让人不得不担忧这种分配是否代表着赞助商的主观取向。
# _) E* X+ I% K9 G' ~3 W" W APS委员会主席巴哈·巴兰特金（Baha Balantekin）认为，私人和公司都有各自的利益，他们认可的东西并不一定与整个物理届相匹配，这可能会阻碍科学的进步。
& W, }5 L& X5 }$ ~1 ] 同时，获奖并不仅仅意味着特权，更需要担当起责任，成为领域内的领导者和榜样。
6 s: i7 G Y- [& s) d 新兴奖项的出现也推动了科学奖项的改革。在2009年，一群科学家对诺贝尔奖提出了意见，希望能够将范围扩大到气候科学等新兴领域。更有人提出，希望诺贝尔奖和其他奖项能够承认团队的努力，而不是将成果归功于一个人。
$ X8 L' ]( T3 t9 n/ P 科学在不断进步，那么科学奖项也应该不断进行改革来匹配这种进步，奖项的多样性也代表着科学家和社会的多样性。
5 `% }" Z; d& X. Q9 ~& J- C+ `+ @ 我们能够看到奖项背后的利益纠纷，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在未来不断会有科学家获奖，他们也会在科学研究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我们希望能有更多的科学奖项激励这些科研人，但也希望科学奖项能保留它的纯粹性。 ( Z- p% b. M! y* r: K2 s
参考资料：https://physics.aps.org/articles/v15/86 ; X" X6 {$ s3 Q/ ] E' O3 h. C6 t- d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深究科学 （ID：deepscience），编译：李安琪，责编：李晓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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