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0月,习近平主席应邀在印度尼西亚国会发表重要演讲时强调:“中国愿同东盟国家加强海上合作,使用好中国政府设立的中国———东盟海上合作基金,发展好海洋合作伙伴关系,共同建设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六年来,“一带一路”倡议逐渐得到海上丝绸之路沿线国家和地区的认同,从中国倡议上升为相关国家与地区的共识,从方案的提出落实为具体的行动,为推动区域经济融合、文化包容、政治互信、国际战略等方面安全注入了强劲动力。2019年4月23日,习近平总书记在青岛集体会见应邀出席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成立70周年多国海军活动的外方代表团团长时,提出“海洋命运共同体”重要理念。可以说,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所倡导的共商、共建、共享原则以及道路联通、贸易畅通、货币流通、政策沟通、人心相通的“五通”价值理念,不仅对于国际合作具有划时代意义,对于海洋的开发利用同样具有重要意义。然而,在“一带一路”建设过程中,一些国家对于“一带一路”建设的有意曲解和故意抹黑,有必要给予充分澄清。
$ T4 I# B# S! O- b1 d6 W01 “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超越了传统海洋观
* c0 @% m$ w9 E+ M& N# i海洋观是指人类通过经济、政治、军事、文化等在内的实践活动所获得的对海洋本质属性的认识。人类对海洋开发利用的历史大致可分为区域性海洋时代和全球性海洋时代。区域性海洋时代的时间跨度大致为远古时期至15世纪,全球性的海洋时代时间跨度为自15世纪新航路开辟直至今日。“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既不同于中国古海上丝绸之路,又与新航路开辟以来西方国家“武力讨伐”有着本质区别。
0 j: F) A/ \2 ^$ h' w* w在区域性海洋时代,限于造船技术与航海术的水平,逐渐形成了环中国海、环印度洋、环北冰洋以及环地中海的区域海洋观,尤其是随着科技进步,由中国泉州出发并形成了跨越中国海、南洋、印度洋、红海、地中海的古海上丝绸之路的建构,人类对于海洋的认知进一步扩大,这一时期虽然和平交往、友好往来是国家之间交往的主题,但是范围和影响力仍是有限。自公元15世纪至20世纪末,欧洲探险家(海盗)通过远洋航行,拉开了殖民掠夺和扩张的帷幕,并愈演愈烈,经历过第一次世界大战与第二次世界大战,海洋成为西方列强掠夺称霸的舞台。时至今日,仍有一些国家坚持“本国优先”的国际经济秩序,全球化面临着严重挑战。 % k+ L' h' t* S/ }- z
1.“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并非中国传统海洋观的延续。
/ h; k8 r1 k7 W7 r a) M( H“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不仅借用了中国古代丝绸之路之名,而且相对于新航路开辟之后西方国家的“武力讨伐”,其“宗主认同”具有“和平”的特质。但是,中国古代王朝的外交是以朝贡体系为基础,秉承的是“天朝上国”的中心观和“怀柔远人、和谐万邦”的天下观。
/ Q" c! b' W% u- g g9 H* [2.“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迥异于西方掠夺称霸的海洋观。
' }5 M! Y4 K0 V* }. r+ \6 E8 g“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联通南中国海、太平洋和印度洋等各大海域,以和平共处、互利共赢为原则,与欧洲15世纪发起并主宰的充满屠杀与掠夺的大航海时代有着本质区别。1415年,葡萄牙亨利王子率领200余艘战船攻占了北非休达城,1420年占据马德拉群岛,15世纪80年代到达黄金海岸,大肆掠夺黄金并开展奴隶贸易。1494年,葡萄牙与西班牙签订了《托德西拉斯条约》,瓜分世界海洋。1510年,葡萄牙永久占领了果阿,1511年占领马六甲。西班牙与葡萄牙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西班牙在1521—1544年,每年由美洲运回的黄金估计达2 900公斤,白银达到30 700公斤;1545—1560年,每年运回的黄金有5 500公斤,白银246 000公斤。西班牙和葡萄牙以及后起的荷兰、英国、法国、俄罗斯等国大肆进行殖民掠夺、奴隶贩卖和控制贸易。虽然大航海时代加强了世界的联系,但其实质是西方国家对亚非拉地区的野蛮掠夺。
/ `6 M8 Q6 @! O6 N( N3 X2 [/ d02 “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倡导构建新型国际合作观 / X- j" u# ]8 T& e) O
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发表60周年纪念大会上强调:“当今世界正在发生深刻复杂的变化,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时代潮流更加强劲,国际社会日益成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在经济全球化、社会信息化、世界多极化的今天,“本国优先”、霸权主义已不得人心,2018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外事工作会议上指出应该推动不同文明相互尊重、和谐共处,这已日渐成为国际社会的共识。
& l, g% i8 s. ]2 {6 U$ x% Z1. 坚持“共商共建共享”的原则。 * b0 ^# e8 ^* ~6 G, q
自新航路开辟至21世纪初长达数百年的时间内,西方国家以强大的军事力量为支撑,无视亚非拉发展中国家的利益,国际平等合作成为空话。习近平主席提出的“共商、共建、共享”作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沿线国家和地区合作的基本思想和原则,“共商”强调多元主体,各主权国家一律平等、协商合作且兼顾各方利益;“共建”强调合作路径的开放性与包容性,“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虽是中国首提倡议,但是需要相关各方共同参与建设;“共享”强调的是相关各方互利共赢,乘“中国改革号快车”,共享建设成果。共商、共建、共享三者互为依托、有机统一,在此基础上,共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 e$ g2 ^6 M+ d+ T/ R! f$ p4 O6 a
2.“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是一条合作之路、开放之路。 " w W2 T9 o' l+ F; h, b6 m! }2 q
自“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倡议六年来,相关各国凝聚共识、对接发展诉求。首先是高层的频繁互访,仅仅在2014年,习近平主席7次出访,足迹遍布亚洲、欧洲、拉美和大洋洲的18个国家,200多位时任外国元首或政府首脑访问中国,频繁互访体现了“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沿线国家与地区的政治信任,为其合作提供了强有力的政治保证。其次是搭建多边平台,中国与东盟与印尼、马来西亚、越南等国都签署了海洋合作双边机制,巴基斯坦将中巴经济走廊写入巴基斯坦“愿景2025”;斯里兰卡以政府声明形式支持“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阿拉伯国家联盟、海湾合作委员会、非洲联盟等区域组织对“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亦持欢迎态度;中欧签署的“蓝色伙伴关系”宣言以及中国与新西兰、巴布亚新几内亚等签署“一带一路”合作备忘录等等,开放的合作平台为沿线国家与地区积极参与“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提供了操作路径,共同促进“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再次是积极促进民间交流,以海上丝绸之路国际艺术节、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国际博览会等为代表的文化、经济交流活动频频上演,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合作、开放的理念得到越来越多国家的支持与参与,文化交流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沿线国家和地区的合作提供了民意基础。 . J @9 |8 A" N! }9 \$ k
3.“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是一条共赢之路。 5 G( H/ K9 w% T/ h: y; i; f
“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提出之初,某些人甚至解读为“中国产能过剩的转移之路”,以此抹黑中国形象。现今世界各国都有其最为擅长之行业,如中国的基础建设、美国的芯片、日本的电器、德国的机械、东南亚各国的农产品,等等,正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每个国家既有发展优势亦有发展短板。全球化时代需要合理配置资源,使人类共享文明发展成果,合作共赢是时代的要求,“要跟上时代前进步伐,就不能身体已进入21世纪,而脑袋还停留在冷战思维、零和博弈的旧时代。”(2014年5月21日,在上海举行的亚洲相互协作与信任措施会议第四次峰会上的讲话)2017年6月,中国政府提出重点建设中国-印度洋-非洲-地中海、中国-大洋洲-南太平洋,以及经北冰洋连接欧洲的三条蓝色经济通道。通过提升互联互通、促进产能合作、创新发展模式等,三条蓝色经济通道都取得进展。同时“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注重提高沿线国家的积极参与,共享建设成果,真正实现了合作共赢,正所谓“得道多助”,“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成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实践平台。 , b$ x* |3 u" d4 z- M
03 始终坚持文明之间以对话取代冲突
k/ `0 \9 h; m& k/ _2019年5月15日,习近平主席在亚洲文明对话大会上指出:“文明因多样而交流,因交流而互鉴,因互鉴而发展。”“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沿线国家和地区之间既有儒家文明、伊斯兰文明,又有基督教文明,不同文明如何相处是人类亘古不变的话题。20世纪西方政治学家塞缪尔·亨廷顿在《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一书中认为,“今后国际间的冲突将主要在各大文明之间展开,这种异质文明的集团之间的社会暴力冲突不但持久而且难以调和”,该理论在西方盛极一时,但其实质是霸权主义。人类历史进入21世纪,随着科技的发展,如果不同文明之间仍抱着霸权主义、零和博弈的思维,无疑会将人类带入灭亡。因此,以对话代替冲突已是历史发展的必然,在接受人类文明多样性这一客观现实的基础上,遵循“交流互鉴应该是对等的、平等的,应该是多元的、多向的,而不应该是强制的、强迫的,不应该是单一的、单向的”原则,要有“欣赏所有文明之美的眼睛”的精神,从不同文明之中寻求智慧、汲取营养携手解决人类共同面临的各种问题和挑战,“让文明交流互鉴成为增进各国人民友谊的桥梁、推动人类社会进步的动力、维护世界和平的纽带”。中华文明在历史长河中以其亲仁善邻协和万邦的处世之道、惠民利民安民富民的价值导向以及革故鼎新与时俱进的精神气质,在继承和弘扬联合国宪章的宗旨和原则的基础上,中华文明与其他文明相互尊重、平等相待,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共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0 o: l' I( d; x; ]" |0 {- j
文章来源:原刊于《学理论》2020年02期
2 S" X: Q4 x2 h8 i: p4 C作者:王华锋,北京师范大学·珠海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