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之最】黄福兴:用船模留住大海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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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8 c$ E2 t4 t  W1 y. X. Z黄福兴建立的船模展览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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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4 U6 y3 s" L- R黄福兴在制作船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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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福兴,男,1931年3月出生,玉环人。1991年开始迷上船模,至今,已制作各类缩微仿真木船近百艘,其中15艘被中国军事博物馆、中国航海博物馆收藏。今年10月下旬,他建立船模展览馆,免费向公众开放。' n+ t) g$ E0 ~" A+ g
  绿眉毛、大网船、小钓船、连江船、乌艚船……这些曾经在台州乃至东南沿海航行史上留下辉煌印记的木制名船,随着岁月的流逝,时代的发展,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慢慢地消失了。
) l$ z% P8 A! k( ~  但是,在一位船模爱好者的努力下,这一艘艘昔日老船又重新获得了“生命”。除了无法供人乘坐和行驶外,船上应有的东西,包括舵、船舱盖、划桨舱位等,一样都不少,其大小完全按照真船缩微。
# k5 k' e) ?) W8 ^7 ~  近日,记者登门拜访了这位船模艺人——黄福兴。
, G$ g: L9 V4 B6 y) Y/ e  x  难以割舍儿时木船情节% k2 [3 m1 p7 O( Q% w5 A; V) E
  “爱好,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天性。做船模,对我而言,或许是儿时梦想的延续。”渔民出身的黄福兴感慨颇多,言语间透出了他对船的执著和热爱。
, ]) z; g6 w; J7 i  1991年8月,在家安享晚年的他,与家人一起去杭州旅游。期间,他们游览了西湖公园,一只仿真古船引起了黄福兴的注意——窗户可以开,帆可以升降,锚可以升放……船内结构跟真船一模一样。
3 K8 O: z0 E3 [; W* F5 n  性格使然,久藏在他心底的儿时木船情结不知不觉被唤起了。/ t4 \$ q3 ?( a: R
  小时候,因家靠近大海,他经常跟家人出去讨小海。避浪时,便喜欢与父母一起做个简易木船玩玩。他会特地安装上风帆,下水后船就顺风行驶,引得不少邻居前来观看。) ]( A( a# h  H
  “真是太好玩了,你真聪明!”在伙伴们眼里,黄福兴是个“怪才”。但这个“怪才”自17岁那年承担起家庭重担,为生活日夜奔波,做船模玩的爱好就深深地埋在他心底,直至退休。
7 E* X8 Z& ~. d3 N. G7 O9 Y( a) ^( c  “这船我也想造!”回来途中,黄福兴对公园那只古船恋恋不舍,并萌生了做船模的念头,“好让别人也看看,咱海岛玉环的古船是什么样子的。”) }0 o- f0 n( M6 \& H' ], V5 m7 J" F
  仔细一想,尽管小时候做过木船,但毕竟都是按照主观意图设计的,而船模要求制作者心灵手巧,还要懂得无线电、立体几何、空气动力学等知识。这能成吗?到家一个星期,黄福兴心里始终没底。5 i+ n6 L( Z: h/ @: _3 m% d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黄福兴开始琢磨着:从分析图纸到设计方案,从选材料到切零件,从上胶水到黏合,从焊接到雕塑,从打磨到上色,从修整到点缀。一系列繁杂的工艺过程,他一丝不苟。碰到疑难杂症,便及时向当地老船工请教。
3 v" o; D$ _4 f3 L( d/ F" {+ }  凭着儿时扎实的功底,这年年底,一艘按原型200:1缩微纯手工制作的“绿眉毛”雏形制作完毕,它不仅真实还原了船货舱、生活舱等各个部件,连船上几个渔民张帆的情景也是惟妙惟肖。# M  O+ B6 z; f
  让黄福兴没想到的是,船模真正完工亮相那天,竟赢得了当地渔民的满堂喝彩。后来,它还被拿到玉环博物馆展示了一段时间。  t, n: a: P/ Y& x
  每一只“船”都蕴涵一段历史
! r! D# j! {5 h6 E4 u3 @4 D5 R  第一艘船模的成功制作,极大地鼓舞了黄福兴,也激发了他的创作欲望。此后,他的15艘仿古船“驶”进了中国军事博物馆和中国航海博物馆,并作为永久收藏品。
' u! L2 w  C  y. o  如今,随着年龄的增长、经验的丰富,黄福兴对制作船模越发痴迷。; q! ^, M' ]' w& T& s. h2 t
  在他那间简陋的工作室里,满屋子都是做“船”的材料和工具,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图纸,客厅内则陈列着近百艘成品船舶:扬帆起航的宝船、设有茶楼的画舫、威气十足的西班牙战船……
  a1 Q5 x* e" O5 w+ P+ y  这些船,大的2米以上,小的不到20厘米。船只虽小,但“五脏俱全”——不仅桅杆、船舵、船桨可以活动,船舱内也设有小扶梯,船舷外吊着救生艇。一些渔船,更是配备了船篷、鱼篓、簑衣等“生活设施”。
/ f, m2 }& i) _, ^0 K5 c( H  船架上,一艘古帆船格外引人注目。一根根线条流畅、通体锃亮的帆绳,由上至下层层叠叠排列成倒置的扇状。令人叫绝的是,移开船上的一座楼阁,便露出两块活动的甲板,拉开其中一块,看到的竟是空心的。3 }4 d5 i" G! S% G+ S
  “这是‘水密’,海上遇到大风浪时,一个浪头打下来,只要将两块活动甲板拉严实了,海水就进不了船舱了。”提及这艘船模,黄福兴有些兴奋。
. K% O. G) E' q6 y  这是一艘20世纪40年代玉环到温州的渡船。为追求仿真的最好效果,他还特地跑到温州乐清等地,向当地老船工了解当时渡船的样式,并根据他们的描述,用图纸按100:1绘制下来。制作这艘船模,他足足花了半年多时间。
5 N/ q! z3 y$ ]! ^2 [; X/ D: H  前年上半年,温州一位古玩爱好者来玉环“寻宝”,听说黄福兴家藏有古船模,就前来拜访,希望他能将船模转让,并开出了2万元的价格。可黄福兴呢,至今没有为自己的这些“宝贝”开过价,任凭别人出多少钱。
, [% s) }2 L2 d. ^: k. C, l  “船模是海洋文化的一部分,寄托的是人类对过去的美好回忆。”一边抚摸着这只渡船,他一边得意地说,这些船都是自己对海洋生活的理解与追求。况且,他有个“怪习惯”,不会制作两艘相同的船模。
  j% b: B7 N$ i* i  其实,每艘有收藏价值的船模,都承载着一段历史,一段人类在海洋航行史上留下的足迹。比如,乌白艚是明朝用于运粮与海盐的船,浙江、福建沿海一带最多;“青头赞”是清朝渔商收鱼用的船,当年参加过收复台湾;“小钓”则是上世纪90年代以前,玉环海洋渔业生产中主要的捕捞工具,后逐渐被机动船代替……# F) [: R/ B. w; c
  小小船模当如红酒慢慢细品
5 v& J9 _/ _! U2 c7 n7 W  一个人在自己的爱好中,能够玩出品位,玩出成就,是一件值得荣耀与自豪的事。这一点,黄福兴的体会特别深刻。
9 n& u2 Q9 I2 Z- J) \8 N1 O; U2 X  “从最先的简单做船,到现在的品船,这一步我走了很长一段路。”交谈中,黄福兴随手拿起一艘正在制作的战国古船。3 R' c8 C; ^9 [( c2 e4 ?* G4 W; s
  这是一艘长约50厘米的仿古帆船,船上的甲板用一节一节的木条拼接起来,同时船体水平线上还有一层白色的漆。这让许多外行看起来会有些不解——木条怎么会有些长,有些短呢?# p4 Q/ s' ?3 R1 ^7 O
  原来,战国时代,造船是根据木料的长短来制作甲板的,有时碰巧选择的木头长,制作的甲板就长,反之就短。那层白色的油漆则是古人用几种动物脂肪熬制的一种特殊油脂,刷在上面以保持更大的浮力。$ I) C) Q9 g: t9 n: D9 l6 z
  “所以说,船模是对真船的真实缩微反映,其制作流程和造一艘真正的渔船没什么两样:先打造龙骨,再刨割、拼接两侧船身,然后是甲板、桅杆、驾驶舱等。这是一个要求技术和艺术相统一的加工过程。”黄福兴感慨道。
2 S5 U7 }: Y: R, w, C3 C' Y  “船模做成后,它就不是一件简单的工艺品,而是一件艺术品,这里面包含的不仅仅是船工的技术,还包括船主人赋予它的深层含义。一只船模就像一杯红酒,需要你细细地去品味,慢慢地去体会。”& P5 [' e1 ?, i4 e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为让更多的父老乡亲欣赏到船模艺术,进一步丰富玉环渔民文化和海洋渔船文化,今年10月底,黄福兴将自己这些年来精心制作的船模拿了出来,在坎门街道设立一间船模展览馆,免费向参观者开放。
9 `7 `9 Y9 Z* ^  这里,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台湾金门一位研究古船的专家看后,惊讶地表示:“我到过大陆很多沿海城市,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栩栩如生的。”3 D9 ~3 D$ q; {
  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精神矍铄的黄福兴,现在又有了新的计划——筹建一座更大的船模博物馆,陈列各类船舶在台州发展过程中的历史轨迹,留住人类对大海的难忘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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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云8982
活跃在202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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