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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 r$ u( [. q* C+ _ 全球范围的鲨鱼保护一直存在两种不同的声音：即完全禁贸（主要是针对鱼翅产品）和基于不同物种制定配额的可持续性捕捞利用。鲨鱼保护到底应该怎么做？ % t8 F4 B/ ]" Z1 _' Y$ c3 P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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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鲨鱼保护与可持续利用工作委员会
& H2 U1 i( q5 \, Y 全球鲨鱼约有1200种（广义的鲨鱼包括鲨类、鳐类及银鲛等，狭义的鲨鱼约有465种），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鲨鱼资源保护问题受到全球的关注。
1 b& F2 p7 \: P7 k, g( ?- E 截止到2016年，共有12种鲨鱼（鲸鲨、姥鲨、嗜人鲨、长鳍真鲨、路氏双髻鲨、锤头双髻鲨、无沟双髻鲨、鼠鲨、镰状真鲨、大眼长尾鲨、细尾长尾鲨、浅海长尾鲨），11种蝠鲼（双吻前口蝠鲼、阿氏前口蝠鲼、短尾蝠鲼、下口蝠鲼、日本蝠鲼、古氏蝠鲼、巨型蝠鲼、罗氏蝠鲼、褐背蝠鲼、印度蝠鲼、芒基蝠鲼）被列入《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附录Ⅱ，其国际贸易受到监管。 5 B7 `' Y( V# [( v5 g' ^! z(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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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范围的鲨鱼保护一直存在两种不同的声音：即完全禁贸（主要是针对鱼翅产品）和基于不同物种制定配额的可持续性捕捞利用。一些科学家通过对全球鲨鱼种群的监测研究以及对不同保护政策的梳理和对比，从科学角度提出大部分鲨鱼种群能够被可持续性捕捞利用。 4 J. ~: Z7 L0 P, C3 \: g; S c
《科学美国人》杂志Lesley Evans Ogden今年发表的“鲨鱼捕捞可能成为拯救鲨鱼的关键”一文中解读了美国迈阿密大学David S. Shiffman和Neil Hammerschlag共同发表的“鲨鱼研究者们更倾向的保护政策”以及加拿大西蒙弗雷泽大学Nicholas Dulvy和澳大利亚詹姆斯库克大学Colin Simpfendorfer 共同发表的“可持续性鲨鱼捕捞的亮点”等研究成果中的主要观点，为公众深入了解鲨鱼保护问题提供了更多科学客观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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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指出的是，该文中关于鲨鱼的一些观点引述不尽准确，如“鲨鱼产品的全球贸易促使了每年有数千万条鲨鱼被捕捞”、“传统的鱼鳍获取方式—活体割鳍后鱼体扔回大海窒息或流血而死”，实际在渔业生产中“活体割鳍”危险性极大，可操作性低，并不是普遍存在的渔业行为；全球鲨鱼主捕渔业很少，鲨鱼多为捕捞其他经济鱼类时兼捕所获，出水后短时间内即死亡，难以实施活体放生。 8 x1 L3 \; W# ?$ v' n/ `' T4 h
自2000年以来，全球主要的区域性渔业管理组织(RFMO)明确禁止“割鳍弃鲨”行为，并要求鲨鱼渔获物上岸时鱼鳍重量不超过鱼体的5%，主要目的是为减少渔业资源浪费。对鲨鱼体进行割鳍处理是远洋渔获物冷冻储藏长途运输的需要，近海兼捕的鲨鱼都是完整上岸。 8 w! M# y% x) U6 t3 b/ P
因此，鲨鱼保护的目标应该是推动鲨鱼可持续性捕捞和利用，而不是禁止鲨鱼捕捞和贸易。环保组织保护鲨鱼的意识和努力值得肯定，但一些环保组织显然使用了错误的信息，并关注在错误的问题上。科学机构和环保组织间需要更紧密的沟通，从而在不同的价值观和目标之间达成共识。 9 ~6 a4 e% V- m3 b) [
附：多国学者最新研究发现可持续性鲨鱼捕捞，可能成为拯救鲨鱼的关键
) O) ?2 f+ r* ]0 T1 f 编译自《科学美国人》（Harvesting sharks could be key to saving them）
: B. {# Z0 q! X1 T* X 译/ 鲨鱼保护与可持续利用工作委员会
+ @1 q' r f/ w& L 鲨鱼面临着在地球上4.2亿年以来前所未有的生存危机。全球鲨鱼产品需求强劲、渔业监管不力以及兼捕率高导致许多种群被过度捕捞，其中一些濒临灭绝。
; r; a9 B5 u# m0 l 许多环保积极人士认为完全禁止鲨鱼捕捞是减缓或停止种群下降的唯一解决办法。而2016年的一项研究（Preferred conservation policies of shark researchers，鲨鱼研究者们更倾向的保护政策）表明，大多数参与问卷调查的鲨鱼研究人员认为可持续性鲨鱼渔业是可行的，比全面禁止捕捞和贸易更可取。许多研究者报告了其了解的可持续鲨鱼捕捞情况，可是仍然缺乏对全球范围内哪些物种被可持续捕捞经验数据的汇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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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生物学》今年2月发布的新研究结果（Bright spots of sustainable shark fishing，可持续性鲨鱼捕捞的亮点）结果验证了在全球范围内一些鲨鱼能够被可持续捕捞的观点。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西蒙弗雷泽大学的海洋保护生物学家Nicholas Dulvy和澳大利亚詹姆斯库克大学的鲨鱼生态学家Colin Simpfendorfer近来研究了65个鲨鱼种群47个鲨鱼物种的全球资源量评估情况。他们发现其中39个种群33个物种的捕捞水平维持在种群规模稳定而不至于濒危的状态。虽然这33个品种仅占全球1000多种鲨鱼蝠鲼等软骨鱼（广义鲨鱼）的一小部分，但这证明了鲨鱼可持续捕捞理念的可行性。 Y8 N7 J: ?/ E! e* b% A, p
对种群资源量的交叉印证援引了科学文献、政府部门、着名专家的有关信息，还包括粮农组织（FAO）捕捞数据和国际自然保护联盟（IUCN）濒危名录在内的其他网络数据，同时结合贸易统计情况，Dulvy和Simpfendorfer计算得出生物学意义上可持续性的鲨鱼物种占全球7-9%。但是可持续性捕捞包括两部分：鱼类对捕捞行为的生物承受能力以及人类对捕捞行为的细化管理，研究者发现全球鲨鱼贸易中仅4%为直接实施了可持续性管理。
5 [3 b# e; ?7 t( z( ?' @6 @ Dulvy是IUCN鲨鱼专家组的联合主席，他指出这项研究基于种群模型理论和最大可持续产量概念。要对什么物种能够可持续捕捞设定限制，研究者需要了解该种群中老幼比例以及个体繁衍速度，这些是整个种群增长、下降或保持稳定的主要影响因素。研究证实了有一些物种繁殖速度很慢， 种群难以承受捕捞压力，其中包括深水刺鲨（deep-water gulper sharks）和爪哇牛鼻鲼（cownose rays），这些物种平均每年最多产一胎，所以它们必须受到保护以维持种群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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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L% B1 H$ E' ? 但可能会令环保倡议者感到惊讶的是，还有其他繁殖率相对较低的鲨鱼可以实现可持续性捕捞。实例之一是太平洋白斑角鲨(Squalus suckleyi，一种小型鲨鱼)。 % w5 h8 g, x0 d N- S6 n
2011年一家渔业捕捞集团在不列颠哥伦比亚省获得了该物种的海洋管理委员会（MSC），据牵头认证的不列颠哥伦比亚省角鲨钓钩行业协会执行理事Michael Renwick介绍，这是全球首例鲨鱼MSC认证。太平洋白斑角鲨寿命可达70年， 40岁才达到性成熟。雌鲨孕期2年，哺乳期可达1年。这种鲨鱼的生殖周期比其他任何动物都长，但研究其繁殖能力、种群管控，通过配额实现良好管理是能够进行可持续捕捞的。
! n- }4 ^: p/ D) S9 }: U: l" g 但还有其他繁殖率相对较低的鲨鱼可以实现可持续捕捞，实例之一是太平洋白斑角鲨(Squalus suckleyi，一种小型鲨鱼)。太平洋白斑角鲨寿命可达70年， 40岁才达到性成熟，雌鲨孕期2年，哺乳期可达1年，这种鲨鱼的生殖周期比其他任何动物都长，但通过研究其繁殖能力、种群管控，制定配额实现良好管理是能够进行可持续捕捞的。作为传统英国炸鱼配薯条中的原料，角鲨科的几种鲨鱼并未一直得到可持续管理，当欧洲自有种群被过度捕捞，角鲨捕捞业转移到美国东北部海岸后，故态重演。 6 E; m! m4 \# f j# h5 c. D6 X
美国国家海洋与大气管理局（NOAA）的泛大西洋区域渔业格洛斯特办公室的Michael Pentony介绍说，上世纪90年代由于大西洋白斑角鲨(Squalus acanthias)面临过度捕捞，官方不得不严格限制该项捕捞。现在种群数量已得到恢复，2011年一家渔业捕捞集团在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获得了该物种的海洋管理委员会认证（MSC），这是全球首例鲨鱼MSC认证，但出于种种原因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鲨鱼捕捞业面临衰退，产业认为MSC认证的更新成本太高。 + S- y. U3 }# |2 A k( ~
或许最具争议的新发现在于，鱼翅也能够被可持续性利用。在一些亚洲文化中鱼翅是珍馐佳肴，但对鲨鱼活体割鳍后扔回大海窒息或流血而死的传统鱼鳍获取方式曾引起舆论哗然。抗议这种做法是鲨鱼保护的主动力。研究者承认在这种大背景下，可持续性割鳍对于大部分人而言是不可思议的。但是鱼翅确实可以不通过活体割鳍获取，至少有17个国家立法取得了巨大进步，有效控制了海上割鳍。
0 ^( [' f) W0 q8 g# g7 S Simpfendorfer介绍说，实际上根据资源可持续利用的定义，是要求对动物进行全体利用的。协助美国东海岸角鲨捕捞业获得MSC认证的麻省律师John Whiteside介绍在MSC认证的大西洋角鲨实例中，鱼头作为龙虾和蟹的饵料，鱼肉作为英式炸鱼配薯条原料，鱼肚是德国美食原料，鱼肝可提炼加工营养保健品，背鳍和尾鳍是享誉东亚的靓汤原料，其他下脚料可作为农业肥料。
3 a( B% y/ \' T 国际野生物贸易研究组织 (TRAFFIC，但TRAFFIC没有参与此次研究)的渔业国际贸易项目主管Glenn Sant说：“要实现可持续的鲨鱼捕捞，其产品必须要有标识并可追溯至有良好管理的来源地， 而目前市场上可持续捕捞获取的鱼鳍很少能满足这一要求。产品可追溯性取决于对产品从捕捞船到经销商的产销监管链中特定信息实施的精细管理。理想状态下产品处于一个封闭的流通链中，没有认证的产品无法混入”。他表示随着条型码的普及，产品追溯变得简单、低成本，追溯的难点将不再是技术层面的，而在于有足够信息透明度来判断渔业产品的原产国是否实施了有效管理。Sant说，目前除获得了MSC认证或是CITES许可的产品，其他产品的可追溯性仍亟待提高。
0 @0 |6 i1 p9 s6 `+ F) i 要决定如何可持续地捕捞部分物种的鲨鱼同时保护另一些完全不能进行捕捞的鲨鱼，仍然需要做进一步的工作。Dulvy和Simpfendorfer建议发达国家必须在提高可追溯性和渔业贸易国际协定谈判等方面给予发展中国家支持。兼捕仍然是一个问题，例如金枪鱼渔业经常钓起如大青鲨和尖吻鲭鲨等价格高的物种，就会售卖而非放生，而钓到经济价值不高的鲨鱼放归大海的结果也不尽如人意。没有参与问卷调查的冰岛大学生物学家Steven Campana有一项新的卫星标签研究结果表明活体放生的鲨鱼中约四分之一仍然可能死于捕捞和（取钩及放生）操作的影响。 2 k, v, a0 J) r# \ H5 Q+ a
还有一种担忧在于合法的鲨鱼捕捞会掩盖非法贸易。Shiffman指出，非法的、不可持续的鲨鱼捕捞不论怎样仍然正在进行，至少市场上应该保有一些可持续、良好科学管理的鲨鱼产品，否则其他非法产品填补市场缺口将使情况恶化。 0 D2 f9 h- b, l$ O'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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