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中国 | 球员▶裁判▶老师，她说校园也是专业足球人的好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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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南楠梅州报道 “我是一名老师，都经常在空闲时间看书。你们呢？现在本科毕业找工作都很难了，那么你们以后呢？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以后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你们还有一年高考，还有努力的机会，现在不努力，以后会不会后悔？”琴江中学高二的课堂上，温木莲用这样的话语激励着自己家的学生。讲台下，不少学生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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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的每一个路口，都是一道选择题。从专业球员到国家级裁判，再到人民教师，这个五华姑娘在不到10年间完成了身份的转变。温木莲很幸运，她认为自己至少没有选择错误。

　　她的经历，又会给我们的职业足球和校园足球带来怎样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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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身边大部分女孩不同，出色的身体条件给温木莲在运动场上带来了不少优势，也吸引了不少专业教练的目光。六年级时，梅州市体育运动学校的领导、教练直接到镇上，把她带到足球队里。当时，全省的地市都在备战省运会，球队需要一批95年出生的运动员满足报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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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年，带着对足球的梦想，年仅15岁的温木莲来到了广东省足球运动中心，在那里，她一待就四年。那四年一些片段，至今还令温木莲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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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练是艰苦的，但最痛苦的是每次集训结束要淘汰的时候。”温木莲说，“每次能够留下来的人数有限，所以每次集训结束就意味着可能的分别。”当时的那支球队要代表广东省去踢全运会，梅州是足球之乡，每个人都希望能够拿到好的成绩，所以都很拼，但到了最后，能够留下的人数越来越少，分别成了训练之外最常见的事情。

　　“在省队的时间里，记忆最深刻的是2010年的大年初一，吃着泡面，想着家人。”这让温木莲至今印象深刻，“过年训练中心饭堂不开。大年三十晚上，教练组请我们吃了一顿大餐，吃得很好，迎接新年，年初一开始就要自己管自己。吃完饭我们去买东西，当时还小，也不会想着买零食，就想着什么吃完能够饱得久一点，所以大家就买了一堆泡面，一群人捧着泡面开始了新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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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木莲的那支球队，还是由海印集团赞助的，成绩稳定，几乎年年都能进入前四。由于守门员位置的特殊性，替补门将很难有稳定的出场机会。于是，温木莲在2013年去了成年队训练。在那里，她感受到了职业足球的残酷。队友大部分是成年人，成年球队的训练方法，力量和速度的要求，都远超青年队伍，许多训练中的细节和比赛中遇到的场景，温木莲在青少年队都没有接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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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时，这个要强的女孩会把头蒙在被子里反复思考：还踢不踢球？不踢球还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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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漫人生路，每一个路口，都是一个选择。有时候，路口的灯光太过昏暗，人们不得不停下脚步，认真思考，仔细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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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徘徊在路口的，不止温木莲一个人。她的一个师姐对她说，女孩子的青春有限，如果有时间静下来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还是要找个机会去大学多读点书。“多读点书”这几个字，触动了温木莲。2013年，她尝试着报考了一次嘉应学院，失败了。一批被嘉应学院录取的队友告诉她：“我的辅导员跟我说，你在省队四年，每年可以赚16万，可你在嘉应学院，1年学费就要8万。这笔账，粗粗算一下，你失去的是96万。但是，如果你用金钱来衡量人生的发展，就永远看不到远方的美好。”

　　“远方的美好”，让温木莲彻底下定了要上大学的决心。2014年，她又一次报考了嘉应学院。这次，她有备而来，专门邀请了一个师姐来辅导自己。“那两三个月的时间，我基本放下了足球，专心复习。上午做题，下午做题，晚上师姐出题目给我做。目标只有一个，必须要考上。”温木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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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对于温木莲来说是新鲜的，不过她从大一开始就想成为一名人民教师。她的想法很单纯：“以前当运动员，在市队也好，省队也好，从来没有放假的概念。每逢寒暑假或者周末，我们都是最苦的，因为训练在等着我们。其他的小朋友都可以玩，但是我们只能训练。在省队的时候，对放假的记忆就是练，也许有时候能够轻松半天，但绝大部分时间，放假就等于训练开始。所以我们那一批队员，很多都想当教师，因为学校里有寒暑假。虽然现在成为教师了，学校假期有时也需要上课或者带队训练，但还能喘口气，不会像原来那么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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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进入大学开始，温木莲遇到了很多对她帮助很大的人：“2014年的时候我就遇到了很好的辅导员，让我有机会能够通过努力考上大学。后面走上裁判员之路，是因为2012年出去比赛的时候，遇到一些判罚，我感觉不应该那么判罚。当时也没有想多长远，也没有想要考到国家级裁判，只是想钻研规则，想弄清楚某些情况下到底该怎么判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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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年底，嘉应学院增加了裁判专业，经过和辅导员商量，温木莲联系了梅州市管理足球裁判的熊老师，最后她还是选择了这个专业。“以前我比赛的时候，遇到了一些我并不认同的判罚，所以我就想去钻研规则，想弄清楚一些情况下到底该怎么判罚，也没有想以后能够达到什么级别。”温木莲说，“当时报考国家一级裁判的时候，由于我是从省队下来的，在足球专业上有一定优势，老师们经过考量，决定推荐我去参加培训。我很感谢嘉应学院的领导、老师以及梅州市体育局领导能够给我这么一个宝贵的机会。”

　　在嘉应学院，温木莲也是校队成员，代表过学院参加全国的五人制比赛。当年，从来没有接触过五人制足球的她们，最后拿到了全国第六名。“那时候我们从梅州坐飞机到天津，碰上雾霾，在天津到河北秦皇岛路上滞留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才乘大巴到秦皇岛赛区。我们从来没有打过五人制比赛，教练都没有想过能够有这样的成绩。”温木莲说。不过，由于当时对规则的理解不深刻，球队无缘四强，这也让温木莲更加深刻地认识到钻研规则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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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裁判难免有失误，但温木莲总想做到最好，这也是梅州姑娘们的风格。2016年中国足球协会举办预备国家级裁判培训班，温木莲压力不小，她代表着嘉应学院、代表着梅州，更代表着广东省。她向师姐们请教，师姐们的回答很干脆：“不要想着80分过关，60分及格，当然要考满分。”梅州姑娘的眼里，只有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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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裁判考试中，体能是必考项，温木莲住的地方附近没有体育场，于是她就跑马路。至今，许多人还记得当年天微亮时，就有一个个子很高的女孩在街上晨跑，只是，大家都不知道，那个女孩在2017年4月成功通过中国足球协会国家级裁判员，成为了一名国家级裁判。或许，温木莲自己也没有想到，“当时我真的没想过以后会在裁判的路上走多远，只是想专心地钻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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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不后悔当时曾经一度跨过了职业足球的门槛，也绝对不后悔转型考上大学。”温木莲说。当年的足球经历，成为了日后她转型时的敲门砖。2018年，临近毕业的温木莲决定报考梅州市辖区内的人才引进招聘岗位。她在一点一点地向大一时立下的教师梦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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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前在省队效力时拿到了一级运动员证书。当时，学校里只有我一个人满足这个报考条件。考试的竞争很大，报名的有十多二十个人。虽然考试只来了4个人，但只有我是本科，其他几个都是研究生。最终，我幸运地被补录进去。”温木莲说，“结果出来后，我很犹豫。马上打电话给廉老师，廉老师告诉我，以后考编制会越来越难，现在有机会，一定要把握住。”温木莲听从了这个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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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温木莲进入了梅州市下属县区的学校，成为了一名人民教师，在学校开展教学活动，也负责开展校园足球。

　　虽是初入校园，但温木莲的人生早已经历过许多。她明白孩子们的想法，也有自己的教学方式。“以前有位学生，现在在梅州中学，球踢得不错，但总是很闹，初一的时候跟别人打架。我让他写检讨，学生不愿意，家长也不理解。”温木莲说，“我也不过多解释。不写也可以，后面出去比赛，我不让他打主力，训练的时候让他去捡球、拿水、搬训练器具，也不让他参加夏令营。他那么喜欢踢球，如果我不让他踢球，他一定会理解我的用意。如果他真的喜欢足球，愿意为足球付出自己的努力，那么他一定会为了足球改变自己。今年的省营集训，他看到了我，很有礼貌地跟我打招呼，还跟我介绍了自己在梅州中学的进步。现在回过头看，他认识到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是多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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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名学生，从偏远县镇考上了东山中学。当时报考中学的时候，他的父母想让他报考县里最好的中学，我建议他报东山中学。原因有两个，一是我认为他有足够的能力考上，第二我想让他出去见见世面。都说格局很重要，对于这些孩子来说，出去见了世面，才能提升他们的格局。不要老是看到眼前，我们需要看到更远、更高的东西。”温木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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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专业基础和知识过硬，教学能力出色，又是梅州的足球形象使者，温木莲的名字很快在梅州传开。在五华县委县政府的重视下，五华县教育局很快找上门来，将温木莲引进到五华县琴江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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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领导，我很感动。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报答他们。”温木莲说，“回到五华后，哪怕我平时有课，但只要闲下来，不影响教学，我都会到教育局问问领导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个电话我马上就到，不要提报酬，我不需要，我只想帮他们分担一点工作。”每次想到要感恩，温木莲都会忍不住流下眼泪。或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从专业队球员到人民教师，这一路上，她付出了多少努力，得到了多少上天的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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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卫艺股是五华县教育局最忙的部门之一，五华县660所学校，很多事情都需要体卫艺股负责。许多人戏称，体卫艺股的工作，经常是“5+2”，“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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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省长杯开始，五华县不断承办省级校园足球赛事和活动，包括疫情防控在内的压力不断增大。在不影响教学活动开展和温木莲自愿的情况下，她上午前往教育局体卫艺股支援。她很年轻，有时候做一些专业的表格上手很快。有时候，晚上11点多还需要她临时帮忙，她也没有怨言，一直兢兢业业。”五华县体卫艺股负责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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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5年出生的温木莲很年轻，27岁已是国家级裁判的她在这条路上还有再向上的空间。然而，她有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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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年是我裁判生涯最巅峰的时候，那时候的我也得到了亚足联的肯定，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现在我已经是一个人民教师了。另外，我还要考虑家庭方面。如果继续往上走，那就经常要出去执法，如果不出去，就很难达到更高等级裁判的要求，执法经验也会有所欠缺，相比其他人的进步就小很多。”温木莲说。

　　目前来说，温木莲的主要任务不是一名国家级裁判员，而是一名人民教师。“我要培养的是一批又一批从小到大喜欢足球的孩子，这对于中国足球的帮助，可能会比我当一名国家级或者国际级裁判更大。”她说。

　　对校园足球的人才培养，温木莲赞同主流观点，孩子们不仅要球踢得好、成绩好，还要做一个合格的人。细节决定命运，人生中任何小的细节都可能在将来某个时候决定命运，所以温木莲希望自己的学生们能够在各方面都得到完善的发展。“这也是校园足球所承担的育人的功能之一。”她说。

　　进入校园，温木莲的足球专业技能得到了施展的空间。梅州市连续三年举办了“满天星”训练营，温木莲每年都带一个组别，她深深地感到校园足球最困难的还是师资力量。一个会踢球的老师和一个不会踢球的老师带出来的球队，区别是很大的。

　　“很多教练有强烈的意愿去开展校园足球，也有足够的决心去提高学生们的足球水平，但他们没有足够的专业能力去支撑自己的想法。有时候，我在县里的比赛中遇到一些老师，他们都邀请我去学校指导训练，或者帮忙带一下队伍。这种热情的背后，是专业人才的缺失。”温木莲说。

　　正如温木莲所说，五华从不缺少对足球的热情。

　　2021年全运会，代表广东出战的五华，拿下了群众组的其中一块金牌。五华县委县政府对于足球，尤其是校园足球的重视程度非常高。2015年下半年，五华县就已经开始在县区范围内开展校园足球的三级联赛。嘉应学院足球产业学院院长杜光宁自豪地告诉记者，“我们广东的足球，要看梅州，而梅州的足球呢，要看五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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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即便是这样的足球热土，开展校园足球依旧有他们的难题。众所周知，开展校园足球，场地、师资力量和资金一直是三大难，后两者都与经济相关，尽管五华经济相对落后，但在足球的投入和场地建设上他们不遗余力，从2017年，五华县单年投入到校园足球三级联赛中的资金就高达150万人民币。鲜明的对比，也突显了五华县委县政府大力发展校园足球的决心。

　　而在提升师资力量这个维度，需要耗费的心力甚至更胜过投入资金和建设场地。过去二十年，中国足球人口的缺失，导致了如今许多学校都缺乏足够的专业足球教练。五华县辖区内共有16个镇，有部分地区的校园足球始终都无法突破瓶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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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此，五华县委县政府制定了重点引进高水平专业足球人才的计划。而温木莲，便是在受邀参与执法五华县“机关杯”期间，进入了五华县教育局领导的视野。在五华县委县政府的高度重视和大力支持下，温木莲回到了五华这个生她育她的家乡。

　　“引进温木莲后，对于她在五华的工作去向，我们也进行了深入的讨论。我们觉得她还年轻，进学校可以得到充分开展教学活动的机会，也能充分利用她在足球方面的专长，更好地开展校园足球活动。”五华县教育局领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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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五华县来说，温木莲只是一个开始。五华县教育局领导说：“一个学校校园足球成绩的好坏，和有没有专职足球教练的关系非常大。县委县政府一直很重视人才引进，木莲来后对校园足球开展的帮助很大，效果立竿见影。所以，我们还会加大力度，拿出教师编制岗位，公开招聘人才。目前也在考核一些其他的相关人才，也会考虑从职业足球、市体校或者县体校中遴选一些符合要求的人才。进一步提升我们五华县校园足球的师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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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深入了校园足球基层工作，才能体会到发展的瓶颈。五华县教育局认为，目前县里校园足球发展的瓶颈就是缺乏专业的教练。“只要有机会，我们都尽努力去争取合适的人才。”五华教育局对于引进人才很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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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五华县教育局还和梅州客家签订战略合作协议，打通职业足球和校园足球互融互通的通道。梅州客家的教练下沉到8所学校指导足球技术，普通学校的老师则去梅州客家精英足球学校给孩子们上文化课。另外，为加大体教融合的力度，县教育局设置9所布点学校，业余体育运动学校6个教练下午分批次到布点的小学上足球课，主要教授基本技术。到了学期末，这些布点的学校间会进行比赛，检验学生训练的进度和教练在学校里执教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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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决普通学校校园足球师资力量的匮乏，五华县迈出了坚实的一大步。未来，他们还计划给体育运动学校的学生提供县直属学校的优质学位，这些学生上课时间在学校上课，课余时间和周末在体校训练，以保证学生们的文化成绩，也让他们能够在校园中成长，让他们在集体中成长。“这也是对他们的人生，成长负责。也希望他们能够带动普通学生，让所有的学生都有机会去接触足球，喜欢足球。”五华县教育局领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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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木莲的成功转型，为一些有过职业足球经历的足球人士提供了一个完美的模板。足球只是工具，无论校园足球，还是职业足球，其目的都是为中国足球培养人才。温木莲认为：“经过专业训练的球员或者梯队队员，他们的技术足以支撑校园足球的基础技术教学，他们的任务就是帮助学生把基本的技术功底打好。只有基础的技术学好了，没有技术，其他的都是空谈。”

　　足球改变了温木莲的人生，她也希望通过同样的方式去改变自己的学生，去改变那些喜欢足球的孩子们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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