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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变化已成为城市可持续发展的关键挑战。面对该问题，越来越多的学者和从业者关注了基于生态系统的适应（EbA）概念，将其作为管理区域生态系统服务、提高生态系统服务适应能力的高效并且可持续的手段予以推广。然而，目前鲜有研究关注EbA措施在气候变化适应性城市建设中在多尺度上与各利益相关者的合作规划实践。本篇公众号，通过对《风景园林》杂志相关资料的整理，加深了对EbA提升城市生态系统服务建设适应气候变化的城市的理解，并在面对气候变化挑战问题上，为包括中国城市在内的其他城市提供了启示与借鉴。
1 q1 q, x; d" ]5 u9 c* {, \0 H ➤ 研究背景
' |( p* V9 Z# M( k, `) y8 | 1气候变化定义 ; [1 S7 R- J" I
气候变化适应被定义为自然或人类系统为应对气候变化所做的调整，从而在气候变化中获得有利于人类发展的机会。这里的适应可以被理解为系统（如生态系统）中的一个过程、行动或结果，它可以改善系统（如生态系统），使其更好地适应变化的气候条件。气候适应可以通过各种方式完成，而其中基于生态系统的适应（EbA）获得了越来越多的关注。 8 P4 w; b7 N6 ?6 D5 r6 Y% s0 H1 C
2 EbA定义
- l; p) w$ u$ U) y, T! P: I7 z# S 对生态系统服务（ecosystem services, ES）进行管理、保护和恢复，以协助人们适应气候变化带来的不利影响。EbA关注范围是多样化的，它可以针对特定的现有气候灾害，探索导致现有气候灾害的因素，帮助人类应对灾害或从灾害中恢复；也可以针对未来的气候变化，提前处理当前的气候适应缺陷。其对气候变化的应对是基于对ES的管理实现的。ES即人类从自然界获取的各类益处，包括供给服务（如生产食物、燃料和水）、调节服务（如预防土壤侵蚀和控制洪水）、支持服务（形成土壤），以及文化服务（如娱乐和其他非物质利益）。这些生态系统服务，如供给和调节服务决定了生态系统在适应气候变化和防备灾害方面的关键功能，对于人类未来适应气候变化和化解灾难风险至关重要。 4 k9 }6 B2 K9 j# J7 O
3 EbA措施优势 : p. J# o8 z8 P9 k! _! d& ?* B- y0 w
与典型的基于基础设施的措施相比，EbA能提供既经济又能与自然界关系更密切的干预措施，除了提供气候变化适应的益处以外，还能提供更多样的环境益处，例如通过改善生境，条件来保护生物多样性，改善娱乐和旅游设施，提升粮食产量等。 6 M4 H& t! @. H: [# W% B) S) y. P
4 EbA措施适用范围 / y) ~& q7 P& H( w* y& m3 p
EbA措施取决于当地环境、生态系统类型和气候变化危害的类型。例如，在城市背景下，人类和基础设施面临较高的洪水风险，利用绿地进行雨水管理是越来越多被实施的EbA措施。而在海洋和沿海环境中，发展可持续渔业和恢复沿海珊瑚礁，则是用以帮助应对渔业减产的EbA措施。而对于沿海地区的洪水风险，适宜实施的EbA措施包括红树林恢复和海岸保护等。EbA作为全球气候战略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已经在全球范围内广泛应用。欧洲的许多城市已经研究了其在气候变化适应性城市规划中的应用前景。然而，由于对具体项目实施缺乏记录，目前关于将EbA措施实际纳入城市气候适应计划的研究较为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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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J+ e; c$ m3 ^3 g' c9 d' \* q ➤ 哥本哈根的气候特征及其气候变化适应计划 4 `" [' _* x+ W$ X% v9 E
丹麦首都哥本哈根市属于温带海洋性气候，四季温和，雨量充沛，7—8月降雨最为频繁。进入21世纪以来，哥本哈根市面临着气候变化的压力。丹麦气象研究所（DMI）预测如强降雨这样的极端天气在丹麦将变得更加普遍。预计到2100年，“10年一遇”的降雨强度将上升30%~40%；预计到2050年，哥本哈根市的夏季峰值温度将上升2~3℃。哥本哈根市还将遭受海平面上升带来的影响。在未来的100年内，城市周围的海平面将增加上升约1 m。这些气候变化带来的洪水威胁直接影响着哥本哈根的城市生活，并不断威胁着城市的发展。本文重点探讨哥本哈根气候变化适应性城市的建设实践中的城市雨洪管理。
* [( P/ f E# N" T. O. r! {' q 1、《哥本哈根气候适应计划》 # e, U9 x- B, T
该计划强调了与其他城市规划协同的最大可能性，以及雨洪调节之外的额外社会收益，如休闲娱乐机会的增加和当地绿色空间环境的改善。在这个计划中，哥本哈根市政府制定了3个主要的气候变化适应措施。 ; ^5 p; I( z2 K2 [4 W
' H5 o& t) _: H$ p* M 2、《哥本哈根市大暴雨管理计划》
- i( H' D5 Y8 s' I. ^$ t 大暴雨是丹麦政府应用的一个术语，其被丹麦气象研究所（DMI）定义为30 min内有15 mm以上降水的极端降雨情形。《哥本哈根市大暴雨管理计划》是《哥本哈根气候适应计划》的一个拓展，哥本哈根市从以下4个方面制定了管理类似极端降雨的战略：1）制定增强城市抗洪韧性的具体策略；2）划定防洪等级；3）划分区域并制定优先等级；4）明确财政规划与责任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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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6 b# L z; ~) u% i, W; h' T' ~ 3、《气候变化适应和投资声明》 E! L" c. b& ~
该声明进一步定义了哥本哈根市气候变化适应解决方案的 4 种类型。 7 R# F- H8 z! L @1 P( Z7 I
5 M# x; \) R, C0 Q 4、总结 4 H( r0 `) N Z. w1 w, x! c( N# s
总结了哥本哈根市的3个主要气候变化适应计划的特点。虽然这3个计划在适应气候变化方面有不同的侧重点，但都建议尽可能地应用EbA措施。 4 }* N# p! a2 a8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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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生态系统的适应（EbA）的多尺度合作 & R" x3 g% a! l: Y; P. _
哥本哈根市政府实施EbA措施的主要目标是通过现场或就近管理雨水，缓解城市污水道管网的压力，从而降低城市洪涝的风险。同时，市政府还希望为不同物种创造新的栖息地，同时为哥本哈根市居民提供更多在绿色空间的娱乐体验和休闲的机会。因此，哥本哈根市当前应对气候变化计划的EbA措施包括改善以下4种生态系统服务。 X" w) Y0 v& C; R/ ]4 ]& P7 @' J
1）洪水调节，通过吸收和延缓雨洪，减少和预防城市洪涝； $ _0 {, Z* {( N& |- k5 ?
2）气候调节，调节和平衡温度，创造阴凉空间并加速空气循环；
! r2 F& [5 i3 P 3）栖息地生物多样性保护，为动物和植物创造栖息地；
! H, }* R8 ]1 }3 r 4）文化生态系统服务，为市民创造娱乐和社会活动的空间和机会。 1 u" Y4 H' d2 I3 N& V" p/ m
为了加强这些生态系统服务以适应气候变化，哥本哈根市在全市、社区和单体建筑多个尺度采取了EbA措施。
0 U @& c" o+ c8 i' s. i, g8 T 1、全市尺度
" J, U4 |6 ~: I( Z1 z | 在全市范围内正在推广建设蓝绿基础设施，滞留城市雨洪并延迟其进入城市污水管网，以此作为加强哥本哈根市气候变化适应性的一项重要举措。哥本哈根市将EbA措施与当地城市规划结合，并建立了与哥本哈根市现有各区绿色空间相连的廊道，形成了绿色网络。现有的“指状规划”中蓝绿基础设施被保留下来，并且正在增设更多的蓝绿空间下垫面，提高绿色网络的连通性。哥本哈根连续的蓝绿基础设施网络可以促进雨水的就地消纳并改善城市气候，加强物种迁移以保护生物多样性，并建立人与自然环境之间强有力的联系。
$ u+ z- E2 m- k* F0 | 哥本哈根全市各区以及蓝绿空间分布现状↑↑↑2、社区尺度
2 U9 D* V6 Z$ }: ^$ X5 N; V; C* \2 i 项目重点在于通过制定对生态负责的解决方案来增加社区绿色空间并提升其应对气候变化的能力，从而提升社区邻里的城市生活质量。在社区范围内采用EbA措施来提高社区气候适应能力的做法，对哥本哈根地区以及全球范围都产生了重要作用。在“哥本哈根气候弹性社区”项目中，哥本哈根市在街区范围内加强了连续的蓝绿基础设施的建设。在指定区域创建了雨水滞留洼地，改造了社区的公共绿地，包括广场、水域、公园、庭院、街旁绿地，以便在社区层面更好地管理当地地表径流。此外，哥本哈根市还鼓励在私人住宅楼的庭院里建立袖珍雨水花园和蓄水池。主要目标是通过使用EbA措施，减少30%流向城市污水管道的地表雨水径流。此外，这些应用于社区的EbA措施可以提升城市环境中的生物多样性，创造更好和更绿色的城市空间，提高社区生活品质，为居民提供更好的生活环境，提升当地社区居民的认同感。 $ g" M' _! F/ m4 I+ V
3、单体建筑尺度
; h `( z5 u/ U! S8 ^: s! G 哥本哈根市还将单体建筑视为建设连续的蓝绿基础设施网络的微观组成部分。市政府决定与当地社区和居民合作，在单体建筑中采用EbA措施，尽可能地建立绿色屋顶、垂直绿化并补植适应当地气候的植被，更好地提高适应气候变化的生态系统服务。值得一提的是哥本哈根市对屋顶绿化政策及其在滞留降雨、调节温度、建立栖息地和促进建筑和城市功能方面的关注。屋顶绿化政策要求所有屋顶坡度低于30°的新建筑，在满足美观和实用的基础上，屋顶都应该利用植被进行绿化[25]。这一政策在著名的项目，如BIG建筑事务所设计的哥本哈根山（CopenHill）和8字住宅（8 House）以及一些地方规划项目等中得到了执行。绿色屋顶提供了多重生态系统服务：1）通过种植适应当地气候的植被为动植物创造新的栖息地，提供生物多样性保护服务；2）通过减少日常小雨的地表径流，提供洪水调节服务；3）通过缓解城市热岛，提供气候调节服务；4）提供城市农业和食品生产等服务；5）通过创造娱乐机会，提供文化服务。
9 C9 F0 L. `, G+ u3 n 4、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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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bA 措施在气候弹性社区应用的案例
7 l# B0 `3 i4 H( u8 ~1 z 位于Østerbro区的St. Kjelds社区是哥本哈根市气候变化适应计划的第一个社区级实施项目。由于该社区设施较为老旧，人口密集，同时缺乏绿色公共空间，因此在2010年被哥本哈根市政府选为第一个由政府发起实施的项目，促进气候变化从战略框架转变为实际行动。该项目已成为哥本哈根市气候适应性社区的旗舰试点，展示了如何利用EbA措施与社区内各利益相关者建立合作，从而完成城市空间的更新。 ) ^0 d+ u, c& ]& H+ G, y% a) ?3 v
具体措施：
1 X3 r! F2 _/ E( ^ St. Kjelds 社区项目采用了多重 EbA 措施来适应气候变化。 & e) ~5 H6 z1 l3 Y4 W# ]
1）该项目利用 2 个气候适应广场，即 Tåsinge 广场和 St. Kjelds 广场作为社区雨洪的主要滞留区； 4 F; q$ o( P+ d: L7 a4 R2 T
2）在社区层面将 Bryggervangen 街沿线街边绿地改造成雨水花园；
' L# c2 d+ E1 A8 M) L) U 3）增设了垂直绿化墙面、街边的雨水庭院等其他滞留设施； 8 U& I1 l$ T' ?# m2 D! }) X
4）通过滞留、蒸发、收集、再利用等方式，在街道层面管理雨水，创造自然的城市空间。
b0 n* d5 i* [9 C4 a" I3 ^5 _ 该社区更新项目包括创建可渗透的多功能绿地和地下蓄水池。蓄水池可通过连接邻近的建筑物来收集屋顶上的降雨，蓄水池储存的雨水通过特制装置用于灌溉。当蓄水池满了之后，多余的水将进入污水处理系统。相应的景观和体育设施也创造了城市的休闲活动空间，这些空间与街道上的商店共同形成了一个公共休闲和自然教育的区域，并为社区营造更好的商业环境从而带来更多的就业机会。在这个过程中，改造后的绿色屋顶和外墙、蓝绿基础设施以及雨水滞留空间等EbA项目被证实可以减少当地30%的雨水地表径流，从而改善当地的洪水调节服务 。此外，由EbA措施创造的新绿地（50 000 m2）增强了其他生态系统服务，例如生境保护，以及包括休闲娱乐、社会关系、归属感在内的文化服务，甚至有居民在屋顶和花园种植作物从而增加了供给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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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整理来源： 0 X. a( u: }; W/ u/ I0 a
[1]徐海韵,刘栗,丁鹏,玛雅·斯蒂恩·穆勒.基于生态系统的适应在气候变化适应性城市多尺度合作雨洪管理中的实践——以哥本哈根为例[J].风景园林,2022,29(10):53-66.DOI:10.14085/j.fjyl.2022.10.005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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