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之谜】"南海一号"成功打捞出水 古船发掘难度不亚于打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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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宫”正在等候“南海一号”的到来。记者 张悦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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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日,等待涨潮靠岸的“南海一号”。许兆欢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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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核心提示
( K6 M  T" X2 w8 e( |    “南海一号”沉睡海底800年,保存完好,这是大自然赐予的一个奇迹;如今,它被整体打捞出水,毫发无损,这是由中国人创造的又一个奇迹。人们关心的是,我们还能不能让“南海一号”再完好地躺上800年,实现一个文物保护的奇迹呢?) S# A* Z' a1 o/ b4 J2 s
    24日下午,广东阳江海面。正对着阳江海陵岛“海上丝绸之路博物馆”临时码头,载着“南海一号”沉箱的驳船“重任1601”号浮在海面,与码头仅数十米之遥。* J7 K. }5 L( s# Y
    装载“南海一号”的巨大沉箱本月22日打捞出水后,于24日上午顺利平移到临时码头附近海域。由于天气变化,阳江沿海有了些许风浪,为了不让驳船靠岸时因颠簸对古船产生影响,“南海一号”上岸时间一推再推。
$ g+ s& H. T1 F  t    打捞现场总指挥吴建成表示,“南海一号”上岸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一是风平浪静,二是涨潮,二者缺一不可。待沉箱靠岸后,他们将用气囊拉移的方法,将沉箱“送”进广东海上丝绸之路博物馆的“水晶宫”。“南海一号”整体打捞工作将随之告一段落。& \( s9 C: }" N! j; U# F* U
    国家文物局局长单霁翔说,“南海一号”整体打捞对整个考古工作来说仅仅是个“逗号”,对“南海一号”所承载的历史文化财富的发掘,将会长久持续下去。8 Z$ w* ~/ t1 f4 J! ?+ G3 }8 N% L
    打捞创造全球级纪录( a, _" \. \3 m0 h
    “南海一号”保护发掘的价值不能用金钱衡量
* }  R. E5 P4 N5 W0 o/ ]( R  i    沉箱成功出水后,交通部救捞局局长宋家慧松了一口气。他透露说,原有的3套打捞方案中,整体打捞方案名列末尾。经过反复讨论,再三权衡,直到2002年10月,“原地打捞、整体保护、就地展示”的原则以及整体打捞的方案才最终确定下来。
7 ^: z" q% w6 P3 v6 {8 T    “难点有三,下沉井花了60多天,穿底梁用了70多天,工程人员水下作业9个多月,这在世界水下考古史上也是少见的。”打捞“南海一号”,让中国创造了全球级的纪录。: Z4 ^3 O. R  B' W
    整个打捞,各方投资巨大,被一些人称为“史上最昂贵打捞”。
! Z% F, Y1 x' t" L* b, b4 a    对此,单霁翔认为,文物遗产保护的价值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比如,在解放初期,我们曾从香港抢救回一批珍贵的文物,花费几百万港币,当时看来是一个天文数字。如今,单从经济价值来说,现在这些文物已经是价值连城,在文化发展方面的价值更是不可估量甚至是无价的。“南海一号”保护开发也是同样道理。% _, I4 G/ m0 q5 e; w4 D+ J2 ^
    发掘没有现成方法可循
* ~4 v" f& D8 h, f4 {. n6 d' G    5至10年后,人们才可能一睹“南海一号”的真容+ S1 h7 J! w9 n1 U6 o
    “‘南海一号’的出水可能解答很多问题,但也可能提出更多新的问题。”故宫博物院常务副院长李季表示。3 c1 B+ D) ^+ Z: w$ m
    “南海一号”虽然出水了,但怎样安全地把箱子打开,按照考古的标准和规范,清理里面的文物,保留尽可能多的历史信息,这是另一个世界级的难题,其挑战难度决不亚于对它的打捞。: q* d" r0 y' y
    “打开沉箱至少需要5至10年。”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水下考古研究中心副主任魏峻预测。也就是说,5至10年后,人们才能一睹“南海一号”的真容。而在不少专家看来,这个时间表甚至还过于乐观。" F! P/ u+ v+ M4 }" L6 M
    船出来后,如何长久保护,又是难题。“古船在海底30多米处躺了800多年,已经达到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出水后就打破了这种平衡。”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研究员詹长法说,“南海一号”沉没海域的能见度几乎为零,现在打捞上来放在水晶宫内,光照条件、微生物水环境等因素的改变,很可能导致船体及文物遭到侵蚀。: g" H1 E' T+ h7 `+ u# d
    记者了解到,就连浸泡船体用淡水还是海水,也极有讲究:用淡水,很容易使船体腐烂;用海水,海中的蛀虫又会蛀蚀船体。  `4 z* W- e$ U  ?3 A) ~
    “这要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不断调整修正,好在已经有了预案。”单霁翔表示。4 f- I! M% T8 b* e( k8 [7 f
    人们对“南海一号”的考古价值期望非常高,这条有800年历史的古船被认为大大有助于研究中国古代航海史、造船史。广东省“海上丝绸之路”研究开发项目组负责人、中山大学教授黄伟宗认为,“南海一号”将给“海上丝绸之路”提供最可信、最典型的标本。
% i9 N! }# t2 Z3 R& U" i! A  F    但这一切奥秘的揭开,都有赖于考古学家的成功发掘。作为全球首个整体打捞上来的古沉船,“南海一号”今后的长远发掘,还没有一套现成的方法可以遵循。7 ]5 `: Z+ Q% f- E9 e
    “珍贵的文物是不可再生资源,发掘方法一旦出现偏差,‘南海一号’原本重大的价值就可能因此打折。一些文字类的记载,比如纸张航线图、工作日志、文字记录等,可能直接交待‘南海一号’的身世,提供很多猜想不到的细节。但这类文物往往最难以保存和复原。”中科院考古研究所原所长刘庆柱说。) m& S$ E/ y  Q' c* w1 x+ P* \4 p7 `
    过度商业化可能拖累考古
# C% t. Y" u, m2 D    “南海一号”已被注册600多个商标;旅游开发应该是可持续的8 E; G& f9 K# U  @' Y* l
    船还未出水,阳江市委、市政府已把“南海一号”的新家——广东海上丝绸之路博物馆建设项目纳入旅游发展总体规划。/ U: L7 y6 x! {
    “在海底沉睡了800多年的‘南海一号’整体打捞出水后,将被移入博物馆内的‘水晶宫’,届时,游客可以透过透明玻璃,观看水下考古工作者潜水发掘打捞文物的示范表演,神秘的海底宝库将一点一滴地呈现于观众面前……”
! y& v2 ?! T$ U8 Z    有关部门的官员还表示,已用“南海一号”注册了600多个商标,这些商标将由政府统一管理,用于开发一系列旅游产品。. Q# g4 ^! f5 }. y+ e5 U% A
    在成功出水的喜悦中,考古人员也向记者表达了古船能否得到妥善保护的担忧,“过度的商业化和逐利,把‘南海一号’当成摇钱树,会损害‘南海一号’。”
1 R. g, j# k6 l    “仅仅把古沉船作为一个旅游景点,会大大降低‘南海一号’对人类文化的贡献。”单霁翔认为,“南海一号”的旅游开发应该是可持续的,和考古挖掘是一个互相支持的关系。另外,按照法律规定,文物保护单位取得的收益,应该用来保护文物。$ [4 J( R6 b, Z1 e$ G8 d
    复旦大学历史地理研究所所长葛剑雄教授认为,对“南海一号”的保护,不能单纯依靠阳江市,国家、广东省都有必要投入,建立专项保护经费。
0 b. t9 d% e9 V' I    “南海一号”的待解之谜(链接)0 L5 h( C- U9 T0 Y5 f! a3 W- h
    1.“南海一号”是哪里建造的?0 q/ {6 k1 e/ f. V* g4 q
    船只采用了“水密隔舱”的构造,具有鲜明的广船特征。而国家博物馆水下考古中心主任张威则认为,“南海一号”为福船的可能性最大。7 K2 j; M1 z' ?9 a
    2.谁是它的主人?
* G0 A8 q; V& Y5 `4 Q    是南宋中国商人载货出海时沉没?还是外国“倒爷”到中国采购后返航时沉没?由于海底周遭并未发现任何人类遗骸,至今无从判定船主的国籍。7 f! ^( x# f: l6 W3 J
    3.古船装了多少稀世文物?& p  ?$ T4 V, A% c+ N
    有专家估计,“南海一号”整船文物有6万—8万件,足以“武装”一个省级博物馆。但是船上到底有多少文物,只有等到其出水开箱后,一一清点才能知道。% k8 U/ u+ [! J  g; C9 _. p& f
    4.“南海一号”为何沉没?9 Q0 J- S; Y8 y! F
    “南海一号”沉没原因可能与海上风浪有关。南海海域台风等气象灾害频繁,沉船有可能是受海况影响。考古人员对“南海一号”前期探摸时,发现船上不仅可能载有大量瓷器,还有一批铁锅等铁器,也有可能是因超载造成船体爆裂而沉没。1 g. S7 G2 S' x* C3 k- J) }
    5.木质船为何800多年不腐?
$ L  ?# I1 P1 v) I* m8 ~; u6 e    “南海一号”水环境课题组负责人、中山大学生物科学院徐教授介绍说,可以推测,船在沉没后的短时间内周围很快附着了大量淤泥,从而使船体与外界隔绝,避免了氧化破坏;“南海一号”所使用的材质是松木,而松木是抗浸泡比较好的造船材料。  (记者 贺林平 李刚综合《光明日报》、《广州日报》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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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3269
活跃在202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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