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志不渝 砥砺前行 喜看长江水文事业蓬勃发展 - 声学多普勒流速仪测流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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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党和国家培养成长的长江水文工作者，我虽已退休多年，但始终满怀深情，永远铭记长江水文事业发展的艰辛历程和光辉业绩；永远铭记长江水文人的无私无畏和创新精神；永远铭记长江水文事业迅速发展的动力是社会经济发展的需求和政府部门的高度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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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我被分配到长办参加水文工作；1982年初被选派至国外进修现代水文学；1984年回国后被任命走上长江水文管理岗位；2000年退休后应聘参加长江委内外的水文技术咨询。现以亲历为主，略述个人对长江水文事业发展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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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程和业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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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长委会成立后，即组建水文机构，着手编制流域站网规划并组织实施，20世纪50年代中后期，长委会（长办）共有水文站109个，水位站201个，雨量站42个，实验站5个。除观测水位流量外，增测沙量，并普遍采用流速仪测流、回声仪测深。干流测船由木划改为测轮；支流嘉陵江北碚1956年建成的我国首座机动测验缆道，在全江逐步推广，测洪能力、测验精度大为提高。20世纪50年代初，整理刊布了散存多年的水文资料，此后逐年整编刊布。同时，多次组织干支流洪枯水调查。1954年已具有360多处站点构成的报汛站网，并编制了长江洪水作业预报方案，为战胜长江1954年特大洪水做出重要贡献。1950年成立河道观测队，收集河床演变资料，为长江流域规划编制和干支流水利工程设计，提供水文要素特征和水文计算成果。1958年在长办林一山主任倡导下，研究设计洪水的新途径和新方法，通过水文气象途径推求流域可能最大降水（PMP）和可能最大洪水（PM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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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60年代初至1978年改革开放前，国家社会政治经济局面复杂，长江水文事业在困境中前进，开展科学实验，改进测验方法，深入开展水利调查，包括历史洪枯水、历史暴雨、水文生态、水文考古和江源考察等，获得丰硕成果。1975年前后，开展水质和水污染状况监测，扩展了水文业务的内涵和服务范畴，为葛洲坝、丹江口工程建设、荆江裁弯工程和三峡工程坝址比选等提供水文基础成果。

改革开放后，国家加快了水文科技现代化的步伐。长江委将大型水电工程、江湖水质监测列入新的水文站网规划，并组织实施。至1990年，长江委有水文站82个，水位站160个，雨量站23个，水质监测断面74个。20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进行水文体制和测验方式改革，以洞庭湖区为试点，建立水文勘测队，开展驻站和巡回观测结合。同时水利部推行水文“站队结合、综合经营”改革方针，在长江上游、中游、汉江建立水文勘测队，并在长江口增设水文站和潮位站，组织大规模全潮测验。为推行水文科技现代化，组建水文测验研究所（水文测报自动化中心），将各总站更名为水文水资源勘测局，并加挂水环境监测中心牌子。同时广泛应用电子计算机和微电子技术，研制水文测流系统、地形测绘系统和水文自动测报系统。20世纪80年代初引进和吸收国外技术，研制新型长江水文自动测报系统和水文数据卫星传输系统。同时实现水文资料整编自动化，建成长江水文基本数据库。90年代初重要报汛站设置电台与程控电话互为备用，大中城市依靠国家公用数据交换网和专用微波系统广域网，信息传输和接收的可靠性显著提高。新理论、新技术、新方法使水文预报技术步入现代化行列，在长江历次干支流大洪水中为防洪决策提供了可靠依据。为满足三峡、南水北调工程建设和长江流域规划编制需要，提供了水文测验、水情预报、水文计算和科学研究等全方位服务，为许多重大涉水科技问题论证和公众舆论释疑提供了佐证。80年代初，完成我国长江流域、西南诸河、浙闽台诸河三大片的首次水资源评价。改革开放推动了长江水文的国际合作交流：80年初从美国引进陆水自动测报系统和大宁河无人测站卫星通讯系统；向国外介绍我国水文缆道测验、历史洪水调查与成果应用以及河流泥沙观测与分析的新方法、新成就。

90年代引进当今最先进的水文测验仪器——声学多普勒剖面流速仪（ADCP）、全球定位系统（GPS）和多波束水下地形测绘系统；与国外交流泥沙测验仪器，合作设计洪水预警系统；共同开发水文气象预报模型。80年代以来，选派人员出国留学、参加短期培训和研习活动；经常派员参加学术交流或技术考察。在此期间，推行岗位责任、目标管理、综合经营。在改善工作环境和提高职工生活水平方面也取得显著成效。

20世纪改革大潮中，长江委抓住机遇，贯彻上级水文改革的方针，在科技现代化、管理科学化、扩大国际交往方面；开展全方位服务、稳定职工队伍、提高能力建设等方面，取得突破性进展。21世纪以来，长江水文事业更上一层楼，科技创新、基础设施、能力建设（人员、设备）和扩大服务等，取得辉煌业绩；机构形象和职工的面貌焕然一新，在常规工作和突发性抗灾中都取得骄人业绩。

奉献与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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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文工作是江河安澜、生态保护的耳目和尖兵。基层站队往往地处偏僻，交通不便；河道队风餐露宿，江湖为家。相当长的时间里，水文事业管理体制不顺，激励机制有限，职工子女升学和就业普遍困难，长江中下游血吸虫病危害甚为严重。加之国家财政困难，事业拨款不足，设备更新、办公和生活用房维修等举步维艰，甚至工资发放、医药费报销均难及时到位。但广大基层干部和职工发扬埋头苦干精神，坚守敬业爱岗传统，战胜了暴雨洪水灾害，出色完成各项任务，用自己的汗水和血泪谱写了长江水文史的光辉篇章，铸就了改革创新的巨大业绩。

新中国成立七十周年，全民称颂为国捐躯的革命英烈，赞美振兴中华的模范榜样。感恩之心油然而生，使我们怀念和敬仰为长江安澜而殉职的50多位水文前辈和战友；学习和敬重在水文改革、科技创新中建功立业的老领导、老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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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文革使长江水文科技人员青黄不接，人才培养、技术指导和质量把关的重任落在杨绩昭、韩承荣、时文生、杨意诚等老领导和专家的肩上。他们无怨无悔，言传身教，向中青年一代传授长江水文科技的优良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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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文测验设备改造，测验方法完善，尤其是泥沙测验更新，是水文改革创新的重点之一，这是向治安总工长期专注的大事。他指导内外业相关人员，持续攻关，研制成多种类型测沙设备和仪器，提高测验精度，受到国内外同行的好评。20世纪80年代末，他考察国外声学多普勒剖面流速仪（ADCP）的测流功能后，竭力推荐引进采用于长江口，以突破河口潮流测验中的难题。水利部批准后，他虽已年逾花甲，仍不顾河口风浪颠簸，和年轻职工以及外方专业人员登船，进行现场比测试验。他一丝不苟、求真务实，直至试验圆满成功的劳模精神，激励了青年一代，也使外方人员心悦诚服。经大量实验，不断消化、改进，ADCP已推广应用于全江乃至全国，并成为工程截流、堰塞湖泄流等复杂水流监测的主要设备。

水文信息可靠度和时效性，是衡量水文服务的重要标准。因此，测报自动化是水文创新的必由之路，也是水文事业由劳动密集型向技术密集型转变的改革方向。20世纪70年代，应葛洲坝水库调度和荆江防洪需求，在长江首次使用国产自动测报系统，尽管出现采集、信息传输和存储等问题，缺少联机实时水情预警功能，但水文部门从中得到很多启迪。汉总（中游局）自学成才的水文仪器人员和一批新来的无线电专业毕业生，紧密配合，攻坚克难，成功研发水位长期自记仪，而且着手研制专用的水文信息传输设备。20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美国国家天气局通过联合国计划开发署援赠的陆水自动测报系统运抵现场实施。水文局领导邹兆倬等决定以此为契机，会集专业队伍，组建专门机构，将汉总和水文测验研究所的相关人员合并，在所内成立测报自动化研究室。同时，陆水水雨情信息通过超短波实时传送至工地、水库管理部门和在汉的水文局预报处。预报人员检验该系统原有预报模型后，植入自行研发的预报系统。20多年后，我告知美国天气局原副局长罗伯特·克拉克先生（陆水系统的美方负责人），陆水系统运行良好，效益显著。他惊喜地说，美国的河流自动测报系统有效期十年。我补充说，陆水系统管理人员精心维护，其中许多部件已国产化，对此他由衷赞誉。

地形和气象条件是水文信息无线短波传输的制约因素。为逐步实现水文站无人值守，20世纪90年代初，水利部以长江三峡大宁河流域作实验，引进美国卫星通讯自动测报系统。实践出真知，奋斗获成果，此后不久，全新的水文测报系统自主研制成功，为全江实现测报自动化奠定了坚实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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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水情预报和服务工作随新中国成立应运而生，20世纪50年代初建立了较实用的预报方案，60-70年代开发和应用流域产汇流、河道演算等模型；构建了河系预报方案；80年代应用系统论、控制论和电子计算机技术开展实时联机预报系统研究；90年代以信息网络技术为依托，研制出长江洪水交互式实时预报系统，将专家经验融入联机作业预报。为提高预报精度，增长预见期，多年来不断研究、探索和开展水文与气象结合。近年来，又利用气象部门的新技术、新成果，包括气象卫星、测雨雷达等数字产品，进行流域降水预测预报。短、中、长期水文气象融合的水文预报技术路线，成效十分显著。

据气象学原理和水文学方法推求流域PMP、PMF，突破了设计洪水频率计算的传统途径和方法。1958年长办会同部分高等院校和科研部门，研究三峡坝址以上100万平方公里、60天PMP和PMF，开创了推算大流域、长历时设计洪水的先例。1962年长江科学院张干等领导会同所属水文水利计算研究室，决定以一批水文、气象专业高校本科毕业的成员为主，结合先期从事该项工作的人员，组建以邹兆倬为首的水文气象研究组。为掌握长江上游暴雨洪水特性，1963年该组赴四川多地搜集资料，驻成都中心气象台研习天气预报业务。此后与南京大学气象系合作，在专家、教授们的精心指导下，水文专业人员学习大气环流和数值预报理论、气象专业人员研究暴雨天气机理，从而对长江上游致洪暴雨的类型和成因有了新的认识，为拟定PMP推求方法和成果选用提供支撑。随后，长办负责设计的大型水利枢纽工程都推求了PMP和PMF。1965年受水电部委托，举办全国水文气象研习班，交流经验，培养骨干，推广使用。80年代三峡工程可行性论证，推算的工程PMP、PMF，和上游无控区间（干支流最末水库至三峡坝址）29万平方公里的PMP、PMF，为工程规模确定和防洪作用不可替代性提供了可信论据。该法已纳入我国设计洪水计算规范，并与国际标准接轨，成为核电等特定工程规划设计的必备内容。

动力和源泉

长江水文事业蓬勃发展，服务业绩日益辉煌，抚今追昔，离不开党和国家的重视与关怀，离不开上级的领导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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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主席在新中国成立初对长江水文资料的关心和重视，周恩来总理在文革中关心长江委水文队伍稳定和称赞水文成果，江泽民总书记刚上任便视察长江委水文预报现场。国务院领导李鹏、朱镕基、温家宝等先后多次亲临长江委水文站视察基层工作，看望慰问前线职工。2018年4月25日，习近平总书记视察城陵矶水文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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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利（水电）部领导每年召开全国水文工作会，专门听取流域机构水文部门的汇报，从方针政策、财政收支、能力建设等，全面领导和切实加强水文工作；布置和督促有关司局深入基层，调查研究，持续推动水文事业改革和创新。为落实水文“站队结合，综合经营”，在长江委率先组建水文勘测队；落实水文勘测设计有偿服务；职工分流参加部办项目管理，以缓解水文事业费不足、职工收入低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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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扩大水文工作的社会影响，增加公众对水文事业认识，水利部领导和部办公厅、水文司（局）等会同长江委，大力推动水文宣传工作。1990年汛期，部办公厅和水文司会同长江委宣传部门，组织中央主要新闻单位（国务院办公厅派人参加）记者采访团，溯江而上至金沙江下游屏山水文站，沿途考察水文基层、采访水文职工。从此，开启中央媒体关注长江水文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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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11月，三峡工程大江截流，中央主要领导亲临现场，社会十分关注。水利部水文司高度重视这次宣传水文的良机。长江委以三峡局为主，沿用葛洲坝工程截流指挥船牵引无人测艇的方式，安装ADCP自动测报系统。同时在陆地架设激光测距仪、GPS定位系统监测龙口形态和戗堤进占。央视等媒体精心组织，从水文测船、水边、岸坡等全方位收录转播实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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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5月初，长江委在流域防汛会上发布当年汛期长江中下游会发生大水的预测；8月上旬预报荆江沙市将超过警戒水位达到荆江分洪水位。时任副总理、国家防汛指挥长温家宝于5月中旬批示，对长江防洪要高度重视，明确责任，严守纪律，不可有一点疏忽。水利部领导要求水文系统协同作好水情监测和预报，开展水库联合调度，宣传部门派记者赴现场。8月6日，长江委领导布置作好荆江分洪行水测验的准备，水文局当即赴沙市，在荆江局成立防洪指挥部，组织队伍，检查设备设施，准备分洪观测。8月16日，预报次日上午沙市将超过荆江分洪启用水位45.00米，国家防总当日16时要求长江委水文局预报处在1小时内回答是否启用荆江分洪工程的6个关键问题。预报结果由长江委黎安田主任批准上报，党中央作出保堤不分洪的决策。为确保万无一失，当晚水文局领导分别赶赴荆江局和荆江分洪南北闸，会同前线的水文职工迎战长江洪峰。17日上午沙市洪峰45.22米（预报45.30米），洪水安全过境后，朱镕基总理和温家宝副总理分别在北闸现场和沙市水文站看望慰问抗洪民众和水文职工。这年汛期，各路媒体与水文人相伴，尤其是央视、央广连续采访，频繁播送水文测报消息，新华社特派记者更是夜以继日紧随水文值班领导和专家了解水文情势。上级对宣传水文的重视、媒体对报道水文的义举，激发了水文工作的使命感，增强了水文人的自信心。

奠基与开拓

长江委首任主任、我国著名水利事业家林一山，是长江水利的奠基人，也是长江水文事业的奠基人和开拓者。新中国成立后，他在长江水文机构设置、站网组建、队伍建设和人才培养方面；在资料整编、水文调查、实验研究和工程水文方面；在水文气象结合、水文预报短、中、长结合和水文服务等方面，都倾注了大量心血。凝聚、带领全江干部和职工为长江防洪、水资源开发利用和生态环境保护作出巨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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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参加工作后，听过林主任多次讲话，学习过他写的许多文章，深感他对长江水文特性深刻认识，对河床演变规律了解透彻，因而他向中央呈送的治江报告，观点明确，独树一帜。我从20世纪70年代参加葛洲坝工程设计，到80年代主持长江水文管理工作，多次聆听他对水文泥沙和河演观测、分析研究河流变化规律的指导意见。记得在葛洲坝工程修改设计期间，有关领导和专家集中观察工地水沙实体模型，讨论时林一山主张必须挖除葛洲坝才能使布置合理。个别领导当即强烈反对，认为党中央、毛主席“赞成兴建此坝”，如果挖掉葛洲坝，工程名不副实，成了政治问题。林一山镇定自若，以理服人，其主张终被采纳。

20世纪80年代，林一山虽已离休，但对水文工作的关心和支持仍然不减当年。1984年他担任武汉河道整治技术委员会主任，多次要长江委水文局加强武汉江段河道观测分析。荆江河段河道演变一直是他关心的大事，几乎每年他都要询问观测情况和重要河段的变化特征，要我们念念不忘“万里长江，险在荆江”。他还召集长科院、水文局和规划处的主要领导，确定原型观测分析（水文局）、模型试验研究（长科院）、河道整治和开发利用规划（规划处）“三驾马车”，合力拉动长江河道整治和工程建设。对我们长江水文人的谆谆嘱托和殷切期望，对长江水利事业深谋远虑和赤子之心，将永续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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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长江水文事业的历程：回顾过去，业绩辉煌；环顾现状，成就骄人；憧憬未来，风光无限。

来源：长江老年作者：季学武 ) K6 ]' u( {; ?9 m% h

编辑：郑力

责编：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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